第二十章 撞车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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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举人启程去京城还剩最后三天,送福文会也到达了最**,那些有名的举人,会在这三天把自己的压轴文章,在奉贤楼陆续的公开,文人雅士齐聚一堂,议论这些诗词歌赋。
林迟的自行车终于做成了样子,基本上能骑了。他试着把自行车提起来,费了很大劲才提起来,又碰的一下放下,揉揉胳膊,他估摸着约有七八十斤。这也难怪,这辆自行车,除了车把下方的套管是管状的,其余车架部分全部是实心的钢铁制造的,而且没有一个螺丝,全部都是焊死的,是一体式的一个整体。

他看着面前这辆自行车,觉得缺少的东西太多了,没有车条,没有车闸,没有后座,没有车篮,没有减少摩擦力的钢珠子,没有车铃铛,就连车链子,也是用很多个带孔的钢板连接起来的。

他考虑到没有车闸,骑出去很容易撞到人,所以他原准备造一个车铃铛,他认为车铃铛那么小,也就是两个小齿轮,带着撞针,当当当的撞击小铁腕,应该很容易,但发现弄不出弹簧,造出来的车铃铛是一个哑铃铛,便放弃了。他只好拿来两个挂在马脖子下的铃铛,系在车把上,充当车铃铛。

在铁匠铺子里系好铃铛,林迟拿布把车座缠好,推出门去,骑了两圈,感觉蹬着很吃力,但好歹能稳稳当当的走了。他回到铁匠铺门前,把车靠在墙根下,从怀里掏出钱,递给满脸惊奇的两个铁匠,铁匠千恩万谢的奉承了他几句。

这自行车除了铃铛响之外,倒没别的地方哗啦啦的乱响,只是骑着有些小颠簸,因为轮胎是实心的,城里的路面虽然是打磨平正的石头铺成的,但长年累月的车来人往,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变的大了一些,路面上也有一些坑坑洼洼。他骑着车子,感觉像是坐在了一个按摩器上,只是按摩器的功率时大时小,让人很不舒服。

叮铃铃,叮铃铃!

林迟骑着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自行车,特立独行的在街上行驶。引来街上的行人瞩目观看,有的还追着车子看,甚至有几个玩耍的孩童,跟着自行车跑,不时的摸一下自行车。

看着周围或惊奇,或赞叹,或议论的样子,耳旁响起一阵阵的唏嘘声,林迟的虚荣心小小的满足了一下。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名人受到粉丝围观追捧,是那么的高兴,这种感觉太让人激动兴奋了。一般人平日里就是有几个人夸奖自己几句,都会乐滋滋的美上半天,更不用说万人瞩目。这种被人注意,吸引众人目光的感觉,太奇妙了,从心底感到畅快淋漓,舒服极了,享受极了。

奉贤楼里坐满了人,人来人往,伙计们或拎着茶壶倒茶,或拿着笔墨纸砚,穿梭于众人之间,探讨争论之声,飘满整个楼内,不时还传出阵阵掌声。

一个精壮男子,手里拿着一张书纸,从奉贤楼跑了出来,跑进对面的酒楼里,直奔楼梯,一步三个台阶,噌噌噌爬到三楼,来到一间雅间门前,轻轻的敲门,雅间里的侍卫打开门,男子略微低着头,小步跑到八仙桌边,恭敬的呈上手中的书纸。

八仙桌上是一盘正在下着的棋盘,棋盘旁边已经放着十几张书纸,桌边坐着两位衣着华丽的人,一位年过半百,一位正值中年,约有四十余岁。中年人接过书纸,放在桌子上,用食指轻轻点着纸,看着纸上抄来的诗词。看完,他微微点头道:“这首不错,还算上眼。”

中年人说完递给一旁的老年人,老年人接过来,仔细的看完,道:“却是比先前的要好,但也尽是华丽之词。”

老年人放下书纸,捋捋额下胡子,道:“看来这届书生的诗词也是中规中矩,难有别出心裁之作。”

中年人喝了一口茶,道:“书生嘛,十年寒窗,为的都是有朝一日金榜题名,讨个官做做,文风自然是向考试要求靠拢,即使有些别才,也是套在固定诗词规格之下,难有大气。”

老年人拿起一枚棋子,道:“潺王,下棋,下棋。诗词本为愉悦人,既然没有愉悦之词,便继续和老朽下棋,老朽在棋局上让你愉悦几分。着!”老年人啪的一下落下棋子,“卡你咽喉!呵呵。一子当关,万子莫开。”

“呵呵。你呀――”潺王摇头笑着,“你呀你!还真是一个老顽童!先前在朝堂上得罪了不少人,被贬到我这里做个闲职,仍是直爽的厉害!”

“哈哈。没办法,老朽是个性情中人,活的是个逍遥自在,既然不开怀,何苦憋屈自己的性情,大不了随波逐流,到哪儿就快活到哪儿,随遇而安。”

潺王会心一笑,道:“子虚,这便是我常常找你下棋的原因,你的性子我喜欢。”

陶子虚呵呵笑着,指着潺王道:“你的性子,何尝不是如此――”

这时候从窗外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潺王知道自己已然输了,便伸手把棋盘山的棋子搅乱,起身道:“发生了什么事?街上如此喧闹。”

陶子虚也来到窗子边,和潺王一起往下面的街上看去。他们看到一个年轻人,坐着一个稀奇的铁架子,两只脚蹬蹬,轮子便向前滚动,载着那人向前走去。街上的行人,主动的闪开一条道路,全都看着那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唔?!这倒是很稀奇,很有趣!子虚,咱们下去看看吧?”潺王道。

陶子虚继续目不转睛的往下看,头也不抬的道:“你不怕被那些官员认出来,对你呼呼哈哈的施礼,扫了兴?”

“哎咿――咱们只是站在街上看,又不去奉贤楼里,没人注意到咱们。走!”

潺王说着,转身离开窗子,跑了出去,三位侍卫眼疾手快,转身紧紧的跟在潺王后面,陶子虚也只好跟了上去。

林迟美滋滋的乐呵着,骑着自行车在街上兜风。骑着骑着,看到前面王智达家的吴总管,正坐在马车上,掀着帘子,不听的催促车夫快点,快点。马车正在路中间疾行,林迟骑车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由于没有车闸,加上车子太难骑,他闪躲不及,碰的一下,他感到裤裆之间被猛地顶了一下,便和马车撞上了,好在车子还算结实,自身也重,没有被撞倒。

他抬腿从自行车上跳下来,还没等他开口,吴管家倒先说话了:“啊?!你干什么呢!快闪开!快闪开!走!快赶马车!走啊!”

林迟正在兴头上,被撞了一下不说,又被吴管家呵斥,不骂人就已经算是有涵养了,他把自行车歪倒在地上,一个箭步跑到马车边上,一把拦住正在催促车夫的吴管家,道:“吴管家,咱们又见面了!你干什么去?这么心急!”

“是林公子啊!我着急回家!你快闪开!快闪开!让我过去!”

“着急回家干什么?说与我听,你不说,我不让你走!”

“你怎么这么多事!我回家拿钱去!”

“拿钱干什么?”

“拿钱给我老爷!”

“王老爷要钱干什么?”

“你怎么这么烦人!快点让开!我着急回家拿钱!”

“你不说拿钱干什么,我就不让你走!”

“唉!你――算了,说与你听也无妨,我家老爷在奉贤楼里看上了一位有才华的举人,想要送钱给他,拿钱押宝!”

“押宝?!什么是押宝?押宝干什么?”

“你,你,你!哎呀!自然是有重要的事啦。我家老爷押那个举人的宝,一是认为他能高中,多条路子,二是那个举人还未婚娶,老爷想把小姐嫁给他!知道了吗!?”

吴管家推开林迟,着急的催促车夫:“走走,快走!”

林迟看着远去的马车,脑中浮现了王语荷拿着小扇,婀娜多姿的样子,不由得暗暗心急,扶起车子,就往奉贤楼赶去。自然是一路风光,引起路人围观议论。

他现在对王语荷的感情是复杂的,他连她的面貌都没有正面看到,但是他通过他爱幻想的天性,好奇心重的特点,把她想象成一个完美的女人,其实说起来,他真正喜欢的是他想象的那个王语荷。

但是他还是想要去争取,其中原因,有一见钟情,有想要占有美好东西的**,有一种想要证明自己的冲动,想要获得关注,获得赞扬的渴望。这些想法严格来说不是正确的,但却是真实的。用他话来说就是,老子又不是圣人,何必让自己忍痛割爱呢!自己想要的,就要争取,前世他没有办法,没能把握住,现在他决定要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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