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金子发霉
小究还在和方寸山斗嘴：“啊，你也是孤儿啊，你爹娘也不要你了。哦耶！太好了！我们做朋友吧！”
方寸山气的嘴都歪了，大叫道：“不是我爹娘不要我了！是他们失踪了！”
“还不是一个样儿！”小究对方寸山摇头晃脑的说一句，然后他不再理会发狂的方寸山，对李如进道，“你也一样啊！苦命的人！你娘也不要你了！你爹也不要你了！”
李如进气的和方寸山抱在一块儿蹦达：“是我不要我爹了！不是我爹不要我了！”
“啊？？你是一个不孝子哦！我鄙视你！不跟你玩了！”
小究说完，一个跟头翻到一边，踮起脚尖，对跑到远处的黑狗喊道：“小黑！你干嘛呢？你――你又扒土挖坑！快过来！快过来玩啊！这里有一个不孝子，我们一起冲他吐口水！快来！”
小黑抬头看了看小究，动动粘上泥土的鼻子，又低头继续摇着尾巴，快速的扒它的坑。小究见小黑不理他，便跑过去捉小黑。方寸山李如进气的发狂，气呼呼的跟在小究后面，想着抓住这个野孩子，必须要好好的教育一番。
小究跑到小黑身边，一把抱起来小黑，小黑在小究怀里不情愿的呜呜几声，直勾勾的看着它在田里挖的坑。小究好奇的往地上看去，由于田里已经犁了一遍，土比较松，小黑已经扒出了一个不小的坑，一个不知什么东西的一角露了出来。小究蹲下，用手扒拉两下，一个木箱子的一角露出土层，便扔下小黑，用手扒土。
方寸山眼尖，刚跑到小究身边，就看到坑里的箱子角，楞了一下，然后高兴的活蹦乱跳，叫道：“箱子！金银！箱，箱子！银子……”
李如进伸出两只打手，正要从后面抓小究，见方寸山失态的像一只发情的猴子，便也向坑里看去，顿时也认出了埋在土里的箱子。于是，两个大人，一个小孩，一只狗，一起跪在田里，七手八脚的扒土挖坑，不一会儿，箱子就被挖了出来。
小究跳起来去抓方寸山怀里的箱子，叫道：“是我先发现的，是我的！箱子是我的！！”
汪汪汪！汪汪汪！小黑也冲着方寸山怀里的箱子叫唤。
“什么你的？！你知道什么？小屁孩！”方寸山想要踢开小究。
小究见抓不到箱子，急忙使出招式，一个猴子爬树，只是用两只脚，先踩在方寸山的膝盖上，借力腾空向上，再踩在方寸山的腰上，第三脚便已经站在了箱子上，然后他一个腾空侧踢，一脚提在方寸山的脸上，方寸山应招倒在地上。
小究落在地上就向方寸山扑去，伸出两只小胳膊就抱箱子，李如进紧跟其后，两只打手掐住小究的腰盘，把小究抱在空中，小究毕竟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纵使招式再厉害，也挣脱不开腰盘被掐住的力道。然后李如进转身，对着跳起来扑向他的小黑，踢了一脚。小黑动作敏捷，闪了一下，转身跳到李如进踢起来的腿上，顺着他的腿，爬到了他的身上。汪汪！
李如进看着肚子上张着血口大嘴的恶狗，怀里乱蹬腿的小究，吓得把小究和小黑一起扔了出去，小究和小黑叠着摔在了一起。小究趴在地上，抬头冲着萧念喊道：“爷爷！他们欺负我！”
萧念正挠着白头发，皱着眉儿，打量着林迟，摇头晃脑，嘴里说着，不行，不行。他听到小究的喊叫，扭头向田里看了一眼，撒腿就往小究那边跑，身体敏捷速度极快。林迟看着，心里忍不住感叹，跑得真他妈快！短跑冠军也不过如此！看着一溜烟儿跑过去的萧念，林迟在后面小跑着也跟了过去。
萧念跑到那里，伸手抓住正扑向李如进的小黑，一个简单而又优美的甩手，小黑就被扔到一旁，汪汪！小黑在空中叫了一声，四肢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仿佛未曾跳起来过似的。
方寸山抱着箱子，转身就走，萧念上前一步，伸手搭在方寸山的肩膀上，也没见萧念怎么用力，方寸山身体像筛糠似的，颤抖两下，抱着箱子摔在了地上。萧念俯身抓住方寸山的手臂，往内侧奇怪的一拧，方寸山就痛叫着，举起两只脚抱成一团，像一艘小船似的。萧念再往方寸山屁股上踢了一脚，方寸山便像个刺猬似的，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四脚朝天，摊在地上摆个大字，只能躺在地上喊痛。
李如进看见二哥被打，便红着眼睛，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冲向萧念。萧念呵呵一笑，潇洒的拍拍手，然后只是简单的伸出一只手，捏住李如进的手心，身体一闪，抖了抖手，李如进便发觉使不上力气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呸！李如进吐掉嘴里的泥土，起身攥着两个大铁拳，又扑向萧念。萧念还是呵呵笑着，这次他没有再去抓李如进的手，而是抡起手掌，轻松的在李如进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哎呦！！李如进痛叫一声，跌在地上，手脚直往中间缩，捂着肚子，疼得眼睛里都流出了泪花。
“老伯伯，你干什么？！”林迟看到两个兄弟被打在地上，奔到萧念面前，心急如火的就要攻击萧念，林迟心想，这个老头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下子就打翻了两个年轻小伙子，不一般呐，我倒要试试他有什么高超的本领。
萧念嘟嘟老嘴唇，伸出两根枯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度，啪的一下点在林迟的锁骨上。
林迟感觉肩膀上，像是被一根钢筋击中似的，一股麻酥酥的感觉直逼大脑，然后便感到胸闷气短，肚子里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般，肚子疼的不行。他摔在地上，抱着肚子呻吟，豆大的汗珠爬满额头。
他暗暗心惊道，这种打人法，还真奇怪，明明是被打中了肩膀，肩膀倒不怎么疼，怎么肚子里像是被撞进一台绞肉机，疼的厉害！
萧念拉过箱子，抓住锁一拧，锁便断了，小究站在一旁，伸手快速的把箱子打开了。小黑看见箱子打开了，把头扑到箱子里，然后刷的一下退出来，嘴里叼着一个已经有些发臭的鸡腿，躲在一旁大快朵颐，好在狗无味，狗鼻子最灵，能闻，可舌头尝不出滋味儿来，它倒也吃的有滋有味。
“哇！！好多钱！”小究说着，就抓起箱子里的钱，往怀里放。萧念叹了一口气，嘴里嘀咕道：“钱字有两戈，伤尽古今人。钱字有两戈，伤尽古今人……”
“咦？奇怪！”小究从箱子里抓着抓着钱，突然道，“怎么上面是银子，下面是全是铜钱呐！”
这时候林迟方寸山李如进，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三人一起往箱子里看去，箱子里却是半箱子铜钱，只有铜钱的上层还散落着几块碎银子，大一点的银子已经让小究都揣进他的怀里了。
林迟也认出了这个箱子就是那天从隔壁山匪那里，劫来的箱子，当时自己和方寸山只是从箱子上面拿了三百两银子。在昏暗的烛光下，他们看到箱子上面是一层银子，自然认为箱子里全部都是银子，时间紧迫，也没有查看箱子下面。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箱子下面是半箱子铜钱。当时林迟还奇怪，怎么一个小小的私盐作坊，能赚那么多钱。
小究往怀里又装了几把铜钱，见怀里沉甸甸的，都快撑破衣服了，实在是装不下了，他才对站在一旁死死的盯着箱子的方李二人道：“看你们可怜巴巴的，看在发现这个箱子也有你们一份的面子上，剩下的钱都归你们了！”
方寸山李如进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箱子里的钱，若不是爬萧念再打他们，早就冲过去了。两人听小究这么说，冲到箱子前面，一把推开小究，两只手就往箱子里扒拉。
林迟的念头并没有在箱子里的钱上，而是对萧念的那几下功夫特别感兴趣。说实话，他从小心慕武学，早想知道传说中的高深武学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些天，他也打听了有关习武的东西，出了像说书那般胡吹海蒙的大话，真材实料的，从没有见到过，就连守城墙的军士操练，他也偷看过，只是些简单的踢踹砍刺，没什么技术含量。如今碰到一个真材实料的武学老师父，自认是两眼放光，不把老师父知道的功夫知识全部抠出来，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萧老先生！萧老先生！萧老先生……”林迟肉麻的说着，“您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功？您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功……”
“禹步拳！禹步拳……”不知为何，萧念却不耐烦的对林迟道，“你怎么这么?嗦？你怎么这么?嗦……”说着，萧念还敲敲林迟的头。
林迟被敲了十下额头，才彻底明白萧念的怪毛病。其实萧念听别人说一遍话，他就能知道了，只是他说话，要重复说上十遍，他自己才能记住已经说完了那句话。林迟摸摸被敲打的头想，原来刚才林悟究重复十遍话，是因为对萧念的不耐烦。
“您能不能打一遍拳，让晚辈看看！”林迟无限渴望的看着萧念。
萧念看了看林迟，想了想，道：“你想学啊，好。你想学啊，好……恐怕你学不会，恐怕你学不会……”
林迟对这个纯天然的复读机彻底服了，不敢再说话，生怕萧念又罗哩罗嗦的重复说话。可是他并没有看到萧念打拳，而是见萧念继续说话：“……你学不会的，即使你能比划，也不能精。你学不会的，即使你能比划，也不能精……这是我自创的一套拳，易学不易精。这是我自创的一套拳，易学不易精……”
林迟无语的直拍门头，感情这老先生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哎呦我的妈呀，终于说完了，但是自己也知道了，老先生的意思是不给自己看他的拳法。
这时候，小究的怀里装满了沉甸甸的钱，高兴的蹦蹦跳跳，跳到林迟面前，道：“你想学武功，你想看看禹步拳？我打给你看吧。”
林迟看着小究怀里揣满了钱，居然还能蹦蹦跳跳，吃惊不小，但现在他顾不上吃惊，他现在最想看小究打禹步拳。小究扶扶快要掉出来的钱，然后流畅的打了一遍禹步拳。期间因为身体要上下腾挪，他怀里的钱掉出来一些，但是还没等钱掉在地上，他便用手记住，那钱仿佛有了腿似的，顺着他的姿势滑进他的怀里。
林迟看完小究打的拳，惊呼道：“我晕！这不是太极拳吗？！！”
“太极拳！这个名字不错。太极拳！这个名字不错……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
就在萧念自言自语的时候，方寸山惊呼一声：“哎？！这里怎么有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方寸山愣住了：“啊？这是什么――”
李如进惊叫起来：“大哥，快来看！金叶子生锈了！金子生锈了！金子发霉了！！”
林迟跑到两个兄弟身边，往两人手里小盒子看去，鼻子忍不住张合，又发出一声惊呼：“我晕！是烟草！！”
秋日中午的艳阳下，方寸山和李如进嘿咻嘿咻的抬着箱子，累的气喘吁吁，小究抱着小黑坐在箱子上，三人在前面往县城方向走着。林迟对萧念毕恭毕敬，在后面走着，询问一些有关武功的学问。
“你听说书听多了吧！哪有那么神乎其神的功夫……他的手掌是可以劈碎青砖，拳头是能打断木头，甚至有的还会飞檐走壁，但是他的头还是和正常人无异。拿个板砖，拍在他脑门子上，也照晕不误，再多来几下，也是必死无疑……你听书听多了吧！哪有那么神乎其神的功夫……”
林迟在萧念身边，皱着眉头听着，虽然他心中有些不耐烦，但就是这些不断重复的话，让他牢牢的记住了，高手也不是厉害的不能战胜。在以后的一些事情里，当他面对绝世高手的时候，不再感到害怕的不行，最起码能稳住心神，偷偷想法子解决面临的问题。
方寸山气的嘴都歪了，大叫道：“不是我爹娘不要我了！是他们失踪了！”
“还不是一个样儿！”小究对方寸山摇头晃脑的说一句，然后他不再理会发狂的方寸山，对李如进道，“你也一样啊！苦命的人！你娘也不要你了！你爹也不要你了！”
李如进气的和方寸山抱在一块儿蹦达：“是我不要我爹了！不是我爹不要我了！”
“啊？？你是一个不孝子哦！我鄙视你！不跟你玩了！”
小究说完，一个跟头翻到一边，踮起脚尖，对跑到远处的黑狗喊道：“小黑！你干嘛呢？你――你又扒土挖坑！快过来！快过来玩啊！这里有一个不孝子，我们一起冲他吐口水！快来！”
小黑抬头看了看小究，动动粘上泥土的鼻子，又低头继续摇着尾巴，快速的扒它的坑。小究见小黑不理他，便跑过去捉小黑。方寸山李如进气的发狂，气呼呼的跟在小究后面，想着抓住这个野孩子，必须要好好的教育一番。
小究跑到小黑身边，一把抱起来小黑，小黑在小究怀里不情愿的呜呜几声，直勾勾的看着它在田里挖的坑。小究好奇的往地上看去，由于田里已经犁了一遍，土比较松，小黑已经扒出了一个不小的坑，一个不知什么东西的一角露了出来。小究蹲下，用手扒拉两下，一个木箱子的一角露出土层，便扔下小黑，用手扒土。
方寸山眼尖，刚跑到小究身边，就看到坑里的箱子角，楞了一下，然后高兴的活蹦乱跳，叫道：“箱子！金银！箱，箱子！银子……”
李如进伸出两只打手，正要从后面抓小究，见方寸山失态的像一只发情的猴子，便也向坑里看去，顿时也认出了埋在土里的箱子。于是，两个大人，一个小孩，一只狗，一起跪在田里，七手八脚的扒土挖坑，不一会儿，箱子就被挖了出来。
小究跳起来去抓方寸山怀里的箱子，叫道：“是我先发现的，是我的！箱子是我的！！”
汪汪汪！汪汪汪！小黑也冲着方寸山怀里的箱子叫唤。
“什么你的？！你知道什么？小屁孩！”方寸山想要踢开小究。
小究见抓不到箱子，急忙使出招式，一个猴子爬树，只是用两只脚，先踩在方寸山的膝盖上，借力腾空向上，再踩在方寸山的腰上，第三脚便已经站在了箱子上，然后他一个腾空侧踢，一脚提在方寸山的脸上，方寸山应招倒在地上。
小究落在地上就向方寸山扑去，伸出两只小胳膊就抱箱子，李如进紧跟其后，两只打手掐住小究的腰盘，把小究抱在空中，小究毕竟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纵使招式再厉害，也挣脱不开腰盘被掐住的力道。然后李如进转身，对着跳起来扑向他的小黑，踢了一脚。小黑动作敏捷，闪了一下，转身跳到李如进踢起来的腿上，顺着他的腿，爬到了他的身上。汪汪！
李如进看着肚子上张着血口大嘴的恶狗，怀里乱蹬腿的小究，吓得把小究和小黑一起扔了出去，小究和小黑叠着摔在了一起。小究趴在地上，抬头冲着萧念喊道：“爷爷！他们欺负我！”
萧念正挠着白头发，皱着眉儿，打量着林迟，摇头晃脑，嘴里说着，不行，不行。他听到小究的喊叫，扭头向田里看了一眼，撒腿就往小究那边跑，身体敏捷速度极快。林迟看着，心里忍不住感叹，跑得真他妈快！短跑冠军也不过如此！看着一溜烟儿跑过去的萧念，林迟在后面小跑着也跟了过去。
萧念跑到那里，伸手抓住正扑向李如进的小黑，一个简单而又优美的甩手，小黑就被扔到一旁，汪汪！小黑在空中叫了一声，四肢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仿佛未曾跳起来过似的。
方寸山抱着箱子，转身就走，萧念上前一步，伸手搭在方寸山的肩膀上，也没见萧念怎么用力，方寸山身体像筛糠似的，颤抖两下，抱着箱子摔在了地上。萧念俯身抓住方寸山的手臂，往内侧奇怪的一拧，方寸山就痛叫着，举起两只脚抱成一团，像一艘小船似的。萧念再往方寸山屁股上踢了一脚，方寸山便像个刺猬似的，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四脚朝天，摊在地上摆个大字，只能躺在地上喊痛。
李如进看见二哥被打，便红着眼睛，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冲向萧念。萧念呵呵一笑，潇洒的拍拍手，然后只是简单的伸出一只手，捏住李如进的手心，身体一闪，抖了抖手，李如进便发觉使不上力气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呸！李如进吐掉嘴里的泥土，起身攥着两个大铁拳，又扑向萧念。萧念还是呵呵笑着，这次他没有再去抓李如进的手，而是抡起手掌，轻松的在李如进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哎呦！！李如进痛叫一声，跌在地上，手脚直往中间缩，捂着肚子，疼得眼睛里都流出了泪花。
“老伯伯，你干什么？！”林迟看到两个兄弟被打在地上，奔到萧念面前，心急如火的就要攻击萧念，林迟心想，这个老头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下子就打翻了两个年轻小伙子，不一般呐，我倒要试试他有什么高超的本领。
萧念嘟嘟老嘴唇，伸出两根枯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度，啪的一下点在林迟的锁骨上。
林迟感觉肩膀上，像是被一根钢筋击中似的，一股麻酥酥的感觉直逼大脑，然后便感到胸闷气短，肚子里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般，肚子疼的不行。他摔在地上，抱着肚子呻吟，豆大的汗珠爬满额头。
他暗暗心惊道，这种打人法，还真奇怪，明明是被打中了肩膀，肩膀倒不怎么疼，怎么肚子里像是被撞进一台绞肉机，疼的厉害！
萧念拉过箱子，抓住锁一拧，锁便断了，小究站在一旁，伸手快速的把箱子打开了。小黑看见箱子打开了，把头扑到箱子里，然后刷的一下退出来，嘴里叼着一个已经有些发臭的鸡腿，躲在一旁大快朵颐，好在狗无味，狗鼻子最灵，能闻，可舌头尝不出滋味儿来，它倒也吃的有滋有味。
“哇！！好多钱！”小究说着，就抓起箱子里的钱，往怀里放。萧念叹了一口气，嘴里嘀咕道：“钱字有两戈，伤尽古今人。钱字有两戈，伤尽古今人……”
“咦？奇怪！”小究从箱子里抓着抓着钱，突然道，“怎么上面是银子，下面是全是铜钱呐！”
这时候林迟方寸山李如进，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三人一起往箱子里看去，箱子里却是半箱子铜钱，只有铜钱的上层还散落着几块碎银子，大一点的银子已经让小究都揣进他的怀里了。
林迟也认出了这个箱子就是那天从隔壁山匪那里，劫来的箱子，当时自己和方寸山只是从箱子上面拿了三百两银子。在昏暗的烛光下，他们看到箱子上面是一层银子，自然认为箱子里全部都是银子，时间紧迫，也没有查看箱子下面。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箱子下面是半箱子铜钱。当时林迟还奇怪，怎么一个小小的私盐作坊，能赚那么多钱。
小究往怀里又装了几把铜钱，见怀里沉甸甸的，都快撑破衣服了，实在是装不下了，他才对站在一旁死死的盯着箱子的方李二人道：“看你们可怜巴巴的，看在发现这个箱子也有你们一份的面子上，剩下的钱都归你们了！”
方寸山李如进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箱子里的钱，若不是爬萧念再打他们，早就冲过去了。两人听小究这么说，冲到箱子前面，一把推开小究，两只手就往箱子里扒拉。
林迟的念头并没有在箱子里的钱上，而是对萧念的那几下功夫特别感兴趣。说实话，他从小心慕武学，早想知道传说中的高深武学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些天，他也打听了有关习武的东西，出了像说书那般胡吹海蒙的大话，真材实料的，从没有见到过，就连守城墙的军士操练，他也偷看过，只是些简单的踢踹砍刺，没什么技术含量。如今碰到一个真材实料的武学老师父，自认是两眼放光，不把老师父知道的功夫知识全部抠出来，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萧老先生！萧老先生！萧老先生……”林迟肉麻的说着，“您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功？您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功……”
“禹步拳！禹步拳……”不知为何，萧念却不耐烦的对林迟道，“你怎么这么?嗦？你怎么这么?嗦……”说着，萧念还敲敲林迟的头。
林迟被敲了十下额头，才彻底明白萧念的怪毛病。其实萧念听别人说一遍话，他就能知道了，只是他说话，要重复说上十遍，他自己才能记住已经说完了那句话。林迟摸摸被敲打的头想，原来刚才林悟究重复十遍话，是因为对萧念的不耐烦。
“您能不能打一遍拳，让晚辈看看！”林迟无限渴望的看着萧念。
萧念看了看林迟，想了想，道：“你想学啊，好。你想学啊，好……恐怕你学不会，恐怕你学不会……”
林迟对这个纯天然的复读机彻底服了，不敢再说话，生怕萧念又罗哩罗嗦的重复说话。可是他并没有看到萧念打拳，而是见萧念继续说话：“……你学不会的，即使你能比划，也不能精。你学不会的，即使你能比划，也不能精……这是我自创的一套拳，易学不易精。这是我自创的一套拳，易学不易精……”
林迟无语的直拍门头，感情这老先生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哎呦我的妈呀，终于说完了，但是自己也知道了，老先生的意思是不给自己看他的拳法。
这时候，小究的怀里装满了沉甸甸的钱，高兴的蹦蹦跳跳，跳到林迟面前，道：“你想学武功，你想看看禹步拳？我打给你看吧。”
林迟看着小究怀里揣满了钱，居然还能蹦蹦跳跳，吃惊不小，但现在他顾不上吃惊，他现在最想看小究打禹步拳。小究扶扶快要掉出来的钱，然后流畅的打了一遍禹步拳。期间因为身体要上下腾挪，他怀里的钱掉出来一些，但是还没等钱掉在地上，他便用手记住，那钱仿佛有了腿似的，顺着他的姿势滑进他的怀里。
林迟看完小究打的拳，惊呼道：“我晕！这不是太极拳吗？！！”
“太极拳！这个名字不错。太极拳！这个名字不错……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
就在萧念自言自语的时候，方寸山惊呼一声：“哎？！这里怎么有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方寸山愣住了：“啊？这是什么――”
李如进惊叫起来：“大哥，快来看！金叶子生锈了！金子生锈了！金子发霉了！！”
林迟跑到两个兄弟身边，往两人手里小盒子看去，鼻子忍不住张合，又发出一声惊呼：“我晕！是烟草！！”
秋日中午的艳阳下，方寸山和李如进嘿咻嘿咻的抬着箱子，累的气喘吁吁，小究抱着小黑坐在箱子上，三人在前面往县城方向走着。林迟对萧念毕恭毕敬，在后面走着，询问一些有关武功的学问。
“你听说书听多了吧！哪有那么神乎其神的功夫……他的手掌是可以劈碎青砖，拳头是能打断木头，甚至有的还会飞檐走壁，但是他的头还是和正常人无异。拿个板砖，拍在他脑门子上，也照晕不误，再多来几下，也是必死无疑……你听书听多了吧！哪有那么神乎其神的功夫……”
林迟在萧念身边，皱着眉头听着，虽然他心中有些不耐烦，但就是这些不断重复的话，让他牢牢的记住了，高手也不是厉害的不能战胜。在以后的一些事情里，当他面对绝世高手的时候，不再感到害怕的不行，最起码能稳住心神，偷偷想法子解决面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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