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喝酒欠债
【林迟日记：第五日，老三欠赌场巨债，三天之内还不上，走马帮的人就要剁掉我们的手指。老三说，打死他也不会去找他爹，李道殊！你个混账李道殊，怎么做爹的，你配做老三的爹吗！不但败坏了祖业，还带坏了老三！
草！老子来到了一个悲惨的世界！】
“肯定是李如进那个混账小子干的！天杀的！我非打死他不可！他去哪里了？”方寸山说着起身就要冲出去。
也不知为何，林迟听到方寸山说李如进，他脑海里下意识的涌现一个画面，李如进喝的伶仃大醉，满面红光的在赌场里声嘶力竭的喊着，大大大，小小小，玩完骰子，又去推牌九，不一会儿把身上的钱输个精光，然后红着眼睛在赌场里四处借钱。
林迟一把拽住方寸山，呵斥道：“方寸山！你冷静点！你能到哪里去寻李如进？！是不是老三干的，还说不定呢！”
“怎么不是老三干的？我敢肯定，绝对是老三干的！”方寸山斩钉截铁道，“他肯定是去了走马帮的大赌场，只有走马帮的大赌场，入门价儿才有五两银子那么多！没有五两银子，人家根本不让进门！盐，起码能换四两银子，他又偷了一两银子……”
“啊！怎么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林迟道，忽然他一拍脑门，“坏了，坏了，我记得老三出门的时候，手里拿着――拿着，拿着一个葫芦，对，是葫芦！”
“葫芦？！”方寸山甩开林迟，跑到灶房里，叮当咣啷，找了一气，咣当！方寸山摔了一个铁盆，气冲冲的跑出来，大叫着：“老三那混账小子，把我的酒拿去了！！怎么办？大哥？”
林迟受方寸山情绪的感染，也是气的直跺脚，叫道：“还不快去追！”
说着，两人急吼吼的跑了出去。刚冲出院门口，没跑几步，方寸山就撞到一名在胡同里挑着担子的老瘸子。老瘸子夸张的摔倒在地上，嘴里刚刚嚎叫出半个“哎”字，后面的林迟正好一脚踩在他的瘸腿上，他的那个“呦”字，可真真的是疼得嚎叫出来的。
“骚瑞！”林迟习惯的道了一句谦，头也没回，继续向前跑去。
“哎～哎呦！！”
老瘸子悠长的嚎叫在静幽幽的胡同里回荡，他嚎叫完，扭头看去，发现那两人只顾着火急火燎奔跑，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自己慢悠悠的站起来。
边拍打身上的土，老瘸子边骂道：“两个毛头小子，没文化，没教养，不知道尊重老人呀！要不是我有急事，非讹诈你们一大笔不可！哼！没教养！还骚瑞？两个骚包！骚包！”
老瘸子唠唠叨叨，唠叨了几句，重新挑起担子，哼着小曲儿继续行走，慢悠悠的走到了林迟他们房后的那户人家门前。
啪啪啪，啪啪啪，有节奏的敲起了门环。
※※※※
走马帮大本营。
“大哥，来了，来了，买卖来了，上好的买卖来了。”牛二爷对恶马骝道。
“老二，你不在赌场看着，跑这里来做什么？什么好买卖来了？”恶马骝正在摆弄一把小号的弩，头也不抬的道。
“铺子，是布衣铺子呀。”牛二爷着急忙慌的道。
“哦。是那个铺子啊。我是想要那个铺子，但是那个李道殊不是说什么也不卖嘛。怎么？他想好了？”恶马骝放下小弩，抬头道。他早已看中东街口的一个卖布铺子，可惜的是铺子老板李道殊，不管出什么价，说什么也不卖铺子。
“不是，不是，是他儿子来赌场……”
※※※※
一路穿街走巷，林迟紧紧跟在方寸山后面，行色匆匆，跑到一处偏远的街道上。远远的，林迟就看见前方一个门口前，站着三个彪形大汉，知道那里就是赌场。二人正要跑过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人头戴斗笠，站在他们前方，那人低声呵斥道：“林迟，站住！”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衙门里的主簿，林迟的同村曾轶。方寸山侧身一闪，风一样的跑过去了，曾轶一把抓住林迟，把他拉到路边，问：“你干什么去？”
“我，啊，我去――”林迟侧头看见方寸山跑到前面的门前，想要闯进去，却被三个门丁阻止住了。
曾轶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道：“你是不是想去去赌场？”
“啊？！”林迟心中不住的纳闷，眼前这个人，那天在衙门里见过，应该在衙门里属于是高层领导一级的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前的‘自己’和他有什么瓜葛，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去赌场，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答道，“是。”
曾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呀你，怎么还是这等的厮混？！”
曾轶说完，伸手悄悄作个手势，林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坐在路边茶馆里的几个人，想要起身冲过来的意思，看见曾轶的手势，便不再向这边看，继续像平常人那样喝茶聊天。
“林大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身子弱，常常被长得壮的伙伴欺负，总是你出头为我打抱不平，虽然你有时候也欺负我，但是我还是从心里感激你的。那时候你常常说，要做一个大侠，除暴安良。多好的理想啊！现在，你看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吃喝玩乐，没个正行！”说完，曾轶叹了一口气。
“这些天，莫要再到这个赌场赌钱，最好别的赌场也别去了。等过了半月――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总之，最近千万不要再进赌场了，尤其是这个赌场。”曾轶道。
“这是为何？”林迟问道。
“你呀你，还不死心，这般痴迷于赌。”曾轶摇摇头道，“不把缘由说与你听，恐怕你还不死心。前任府台赵大人做官时，讲究的是一个混风混水，难得糊涂，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对下面的赌场娼妓等私立营生，偷税暗扣之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面这些县郡的大小官员，都是为上头服务的，既然上头不来查这些事，也就没必要自断财路的去查，一直是过得顺风顺水。”
“不料，前一月，府台赵大人得了失心疯，不能再做官了。新任的府台大人，苏源明大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上任没三天，就下令整治这些祸害百姓，毒害百业的营生。上头有了律令，表明了态度，下面的县郡，自然要鼎力配合，做出些政绩，以免丢掉乌纱帽。因此，县令大人命我搜集倡楼赌场等犯罪的证据，走马帮的这个赌场是全城最大的赌场，自然落入首要整治的目标。”
“所以说，这段时间，休要再进赌场倡楼等纸醉金迷之地，免得被我们抓去。一旦你被抓紧县衙，坐实了罪名，我也救你不得。知道吗？！”曾轶和严令色的道。
林迟连忙点头称是，曾轶这才离开了。方寸山被赌场看门的三个门丁，挡了出来，他身上不曾带足五两银子，是进不去赌场的，他也只能气的骂几句，心有不甘的离开。来到林迟身边，又骂了几句，两人只好站在路边苦等。
赌场门口，进进出出，不时有一两个被扔出来的赌徒，想必是输光了钱还胡闹腾的主儿。不一会儿，一个光着膀子的人被架出来，扔出门口。
林迟方寸山一直密切注视着赌场门口，那名光着膀子，满面红光的人，不是李如进还能是谁。两人飞快的向赌场门口跑去，还没跑到李如进身边，一件上衣也被扔了出来，落在李如进的身上。
一名赌场门丁，冲着李如进骂道：“他娘的！没钱了，就不要赌了！你这件破衣服，能值几个钱？我们还不稀罕！还不快滚！”
李如进醉醺醺的站起来，大喊大叫的，还想要冲进赌场去，被两名大汉架住了。这时，一名店小二模样的人，拿着一个葫芦，对为首的大汉道：“牛二爷，这位爷的酒打来了。”
牛二爷一把夺过酒葫芦，狠狠地丢在李如进的面门上，骂道：“还喝酒？！他还是什么狗屁爷爷，装孙子的家伙！！滚！免得讨打！快滚！”
李如进随酒葫芦一起又被扔到地上，李如进的鼻子正好叫酒葫芦打中，流出一滩鼻血，他也不去管，抓起酒葫芦，打开盖子，只是咕噜咕噜的猛喝。喝了几大口，还要往赌场里面冲。被赶来的林迟方寸山扯住，拉到一旁。
“老三，老三，李如进！”两人喊他不应，方寸山抡起巴掌，啪啪两巴掌下去，李如进才有些清醒。
“老三，我问你，家里的盐是不是你拿的？”方寸山问道。
“盐，哈哈。是，是我拿的，的……”李如进醉醺醺的答道。
方寸山举起手掌又要打，被林迟拦下了，林迟问：“老三，柜子里的银子是不是拿的？”
“当然是我拿的，我，哈哈，就是我拿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哈哈……说出来，你们都不信，我，我不但拿了前，还。还……”李如进醉醺醺的道。
“还怎样了？？”
“我，哈哈哈，我还在赌场里借钱啦！嘿嘿！”
“借了多少？！”
“嗯，这，这么多！”李如进伸出一根手指，胡乱晃着。
“一两？”
“嗯儿～～不对。”
“十两？？”
“啊儿哈～～不对。”
“草，你个天杀的败家子！难道是一百两？？！”
“嗯啊～～也不对。哈哈！猜不到了吧！是――”李如进另一只手也伸出一根手指，他把两根手指并在一起，“是二百两！”
“臭东西！我要杀了你！！”方寸山怒叫一声，就对李如进拳打脚踢，林迟慌忙去拦方寸山，方寸山正在气头上，怎么能拦得住，三人拳来脚去，乱作一团。
噗通！三人正乱作一团的时候，从赌场里又扔出来一个人。方寸山看到那人，不再打李如进了，喊叫着冲向那人：“臭夜壶，是不是你教唆的！肯定是你这个野狐教唆我家老三！”
名叫野狐的那名混混，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满脸邪笑的道：“呦！原来是哥几个啊！怎么，输了钱，赖在我头上了。”
林迟紧跑几步，追上方寸山，拉住他问：“怎么回事儿？”
“大哥，你不记得了？他叫野狐，是咱们的死对头，只因咱们把老三从他身边抢过来，一直怀恨在心。那天在茶楼，在你头上打了一记的，就是他！我估摸着，就是他教唆老三偷钱去赌场的！”
林迟心想，“什么？？就是眼前这个光着膀子，瘦不啦叽，看着就很龌龊的人，在茶楼前面打了‘我’的脑袋，才使我来到了这个世界。野狐？！很好，我记下了。”
“呀！吓死我了！”野狐故意大惊小怪的，边跑边喊，“不愧为白面书生，居然知道是我叫这个傻不拉唧的李大个，偷钱去赌场。哈哈哈。佩服，佩服！”
“你――”方寸山怒不可支，推开林迟就去追，野狐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他哪里追得上。他正好看见摔在脚下的酒葫芦，他捡起来，把气的咕咕叫的气力，都使在胳膊上，论个大圆圈，把酒葫芦扔向野狐。
酒葫芦正正的击在野狐后背上，他被打个跌列，险些摔倒，野狐骂了两声，回头看见打中他的是一个酒葫芦，捡起来，??喝了两口，冲方寸山他们喊道：“酒不错，谢啦！”说完，拿着酒葫芦跑走了。
方寸山转身回来，怒气未消，还要打李如进，林迟安抚几句，两人扶起李如进，就要离开。
这时，一直站在赌场门口观看的牛二爷发话了：“李如进，小子，你欠我的三百两银子，可要――”
“什么？三百两？！不是二百两吗？！”方寸山叫道。
牛二爷皱了皱粗眉毛，道：“这小子是借了我们二百两银子，可他打坏了我们赌场几样东西，要赔的，再加上利息，算他三百两。”
方寸山还要争辩，牛二爷两眼一瞪，面目狰狞，方寸山唬了一跳，仿佛见到一个发怒的老公牛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吓得不再言语。
“李如进，我给你三天筹钱，否则每过一天，我就砍下你和你朋友一只手指头，等到你们的手指头被砍光后，哼哼……”
草！老子来到了一个悲惨的世界！】
“肯定是李如进那个混账小子干的！天杀的！我非打死他不可！他去哪里了？”方寸山说着起身就要冲出去。
也不知为何，林迟听到方寸山说李如进，他脑海里下意识的涌现一个画面，李如进喝的伶仃大醉，满面红光的在赌场里声嘶力竭的喊着，大大大，小小小，玩完骰子，又去推牌九，不一会儿把身上的钱输个精光，然后红着眼睛在赌场里四处借钱。
林迟一把拽住方寸山，呵斥道：“方寸山！你冷静点！你能到哪里去寻李如进？！是不是老三干的，还说不定呢！”
“怎么不是老三干的？我敢肯定，绝对是老三干的！”方寸山斩钉截铁道，“他肯定是去了走马帮的大赌场，只有走马帮的大赌场，入门价儿才有五两银子那么多！没有五两银子，人家根本不让进门！盐，起码能换四两银子，他又偷了一两银子……”
“啊！怎么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林迟道，忽然他一拍脑门，“坏了，坏了，我记得老三出门的时候，手里拿着――拿着，拿着一个葫芦，对，是葫芦！”
“葫芦？！”方寸山甩开林迟，跑到灶房里，叮当咣啷，找了一气，咣当！方寸山摔了一个铁盆，气冲冲的跑出来，大叫着：“老三那混账小子，把我的酒拿去了！！怎么办？大哥？”
林迟受方寸山情绪的感染，也是气的直跺脚，叫道：“还不快去追！”
说着，两人急吼吼的跑了出去。刚冲出院门口，没跑几步，方寸山就撞到一名在胡同里挑着担子的老瘸子。老瘸子夸张的摔倒在地上，嘴里刚刚嚎叫出半个“哎”字，后面的林迟正好一脚踩在他的瘸腿上，他的那个“呦”字，可真真的是疼得嚎叫出来的。
“骚瑞！”林迟习惯的道了一句谦，头也没回，继续向前跑去。
“哎～哎呦！！”
老瘸子悠长的嚎叫在静幽幽的胡同里回荡，他嚎叫完，扭头看去，发现那两人只顾着火急火燎奔跑，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自己慢悠悠的站起来。
边拍打身上的土，老瘸子边骂道：“两个毛头小子，没文化，没教养，不知道尊重老人呀！要不是我有急事，非讹诈你们一大笔不可！哼！没教养！还骚瑞？两个骚包！骚包！”
老瘸子唠唠叨叨，唠叨了几句，重新挑起担子，哼着小曲儿继续行走，慢悠悠的走到了林迟他们房后的那户人家门前。
啪啪啪，啪啪啪，有节奏的敲起了门环。
※※※※
走马帮大本营。
“大哥，来了，来了，买卖来了，上好的买卖来了。”牛二爷对恶马骝道。
“老二，你不在赌场看着，跑这里来做什么？什么好买卖来了？”恶马骝正在摆弄一把小号的弩，头也不抬的道。
“铺子，是布衣铺子呀。”牛二爷着急忙慌的道。
“哦。是那个铺子啊。我是想要那个铺子，但是那个李道殊不是说什么也不卖嘛。怎么？他想好了？”恶马骝放下小弩，抬头道。他早已看中东街口的一个卖布铺子，可惜的是铺子老板李道殊，不管出什么价，说什么也不卖铺子。
“不是，不是，是他儿子来赌场……”
※※※※
一路穿街走巷，林迟紧紧跟在方寸山后面，行色匆匆，跑到一处偏远的街道上。远远的，林迟就看见前方一个门口前，站着三个彪形大汉，知道那里就是赌场。二人正要跑过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人头戴斗笠，站在他们前方，那人低声呵斥道：“林迟，站住！”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衙门里的主簿，林迟的同村曾轶。方寸山侧身一闪，风一样的跑过去了，曾轶一把抓住林迟，把他拉到路边，问：“你干什么去？”
“我，啊，我去――”林迟侧头看见方寸山跑到前面的门前，想要闯进去，却被三个门丁阻止住了。
曾轶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道：“你是不是想去去赌场？”
“啊？！”林迟心中不住的纳闷，眼前这个人，那天在衙门里见过，应该在衙门里属于是高层领导一级的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前的‘自己’和他有什么瓜葛，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去赌场，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答道，“是。”
曾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呀你，怎么还是这等的厮混？！”
曾轶说完，伸手悄悄作个手势，林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坐在路边茶馆里的几个人，想要起身冲过来的意思，看见曾轶的手势，便不再向这边看，继续像平常人那样喝茶聊天。
“林大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身子弱，常常被长得壮的伙伴欺负，总是你出头为我打抱不平，虽然你有时候也欺负我，但是我还是从心里感激你的。那时候你常常说，要做一个大侠，除暴安良。多好的理想啊！现在，你看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吃喝玩乐，没个正行！”说完，曾轶叹了一口气。
“这些天，莫要再到这个赌场赌钱，最好别的赌场也别去了。等过了半月――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总之，最近千万不要再进赌场了，尤其是这个赌场。”曾轶道。
“这是为何？”林迟问道。
“你呀你，还不死心，这般痴迷于赌。”曾轶摇摇头道，“不把缘由说与你听，恐怕你还不死心。前任府台赵大人做官时，讲究的是一个混风混水，难得糊涂，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对下面的赌场娼妓等私立营生，偷税暗扣之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面这些县郡的大小官员，都是为上头服务的，既然上头不来查这些事，也就没必要自断财路的去查，一直是过得顺风顺水。”
“不料，前一月，府台赵大人得了失心疯，不能再做官了。新任的府台大人，苏源明大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上任没三天，就下令整治这些祸害百姓，毒害百业的营生。上头有了律令，表明了态度，下面的县郡，自然要鼎力配合，做出些政绩，以免丢掉乌纱帽。因此，县令大人命我搜集倡楼赌场等犯罪的证据，走马帮的这个赌场是全城最大的赌场，自然落入首要整治的目标。”
“所以说，这段时间，休要再进赌场倡楼等纸醉金迷之地，免得被我们抓去。一旦你被抓紧县衙，坐实了罪名，我也救你不得。知道吗？！”曾轶和严令色的道。
林迟连忙点头称是，曾轶这才离开了。方寸山被赌场看门的三个门丁，挡了出来，他身上不曾带足五两银子，是进不去赌场的，他也只能气的骂几句，心有不甘的离开。来到林迟身边，又骂了几句，两人只好站在路边苦等。
赌场门口，进进出出，不时有一两个被扔出来的赌徒，想必是输光了钱还胡闹腾的主儿。不一会儿，一个光着膀子的人被架出来，扔出门口。
林迟方寸山一直密切注视着赌场门口，那名光着膀子，满面红光的人，不是李如进还能是谁。两人飞快的向赌场门口跑去，还没跑到李如进身边，一件上衣也被扔了出来，落在李如进的身上。
一名赌场门丁，冲着李如进骂道：“他娘的！没钱了，就不要赌了！你这件破衣服，能值几个钱？我们还不稀罕！还不快滚！”
李如进醉醺醺的站起来，大喊大叫的，还想要冲进赌场去，被两名大汉架住了。这时，一名店小二模样的人，拿着一个葫芦，对为首的大汉道：“牛二爷，这位爷的酒打来了。”
牛二爷一把夺过酒葫芦，狠狠地丢在李如进的面门上，骂道：“还喝酒？！他还是什么狗屁爷爷，装孙子的家伙！！滚！免得讨打！快滚！”
李如进随酒葫芦一起又被扔到地上，李如进的鼻子正好叫酒葫芦打中，流出一滩鼻血，他也不去管，抓起酒葫芦，打开盖子，只是咕噜咕噜的猛喝。喝了几大口，还要往赌场里面冲。被赶来的林迟方寸山扯住，拉到一旁。
“老三，老三，李如进！”两人喊他不应，方寸山抡起巴掌，啪啪两巴掌下去，李如进才有些清醒。
“老三，我问你，家里的盐是不是你拿的？”方寸山问道。
“盐，哈哈。是，是我拿的，的……”李如进醉醺醺的答道。
方寸山举起手掌又要打，被林迟拦下了，林迟问：“老三，柜子里的银子是不是拿的？”
“当然是我拿的，我，哈哈，就是我拿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哈哈……说出来，你们都不信，我，我不但拿了前，还。还……”李如进醉醺醺的道。
“还怎样了？？”
“我，哈哈哈，我还在赌场里借钱啦！嘿嘿！”
“借了多少？！”
“嗯，这，这么多！”李如进伸出一根手指，胡乱晃着。
“一两？”
“嗯儿～～不对。”
“十两？？”
“啊儿哈～～不对。”
“草，你个天杀的败家子！难道是一百两？？！”
“嗯啊～～也不对。哈哈！猜不到了吧！是――”李如进另一只手也伸出一根手指，他把两根手指并在一起，“是二百两！”
“臭东西！我要杀了你！！”方寸山怒叫一声，就对李如进拳打脚踢，林迟慌忙去拦方寸山，方寸山正在气头上，怎么能拦得住，三人拳来脚去，乱作一团。
噗通！三人正乱作一团的时候，从赌场里又扔出来一个人。方寸山看到那人，不再打李如进了，喊叫着冲向那人：“臭夜壶，是不是你教唆的！肯定是你这个野狐教唆我家老三！”
名叫野狐的那名混混，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满脸邪笑的道：“呦！原来是哥几个啊！怎么，输了钱，赖在我头上了。”
林迟紧跑几步，追上方寸山，拉住他问：“怎么回事儿？”
“大哥，你不记得了？他叫野狐，是咱们的死对头，只因咱们把老三从他身边抢过来，一直怀恨在心。那天在茶楼，在你头上打了一记的，就是他！我估摸着，就是他教唆老三偷钱去赌场的！”
林迟心想，“什么？？就是眼前这个光着膀子，瘦不啦叽，看着就很龌龊的人，在茶楼前面打了‘我’的脑袋，才使我来到了这个世界。野狐？！很好，我记下了。”
“呀！吓死我了！”野狐故意大惊小怪的，边跑边喊，“不愧为白面书生，居然知道是我叫这个傻不拉唧的李大个，偷钱去赌场。哈哈哈。佩服，佩服！”
“你――”方寸山怒不可支，推开林迟就去追，野狐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他哪里追得上。他正好看见摔在脚下的酒葫芦，他捡起来，把气的咕咕叫的气力，都使在胳膊上，论个大圆圈，把酒葫芦扔向野狐。
酒葫芦正正的击在野狐后背上，他被打个跌列，险些摔倒，野狐骂了两声，回头看见打中他的是一个酒葫芦，捡起来，??喝了两口，冲方寸山他们喊道：“酒不错，谢啦！”说完，拿着酒葫芦跑走了。
方寸山转身回来，怒气未消，还要打李如进，林迟安抚几句，两人扶起李如进，就要离开。
这时，一直站在赌场门口观看的牛二爷发话了：“李如进，小子，你欠我的三百两银子，可要――”
“什么？三百两？！不是二百两吗？！”方寸山叫道。
牛二爷皱了皱粗眉毛，道：“这小子是借了我们二百两银子，可他打坏了我们赌场几样东西，要赔的，再加上利息，算他三百两。”
方寸山还要争辩，牛二爷两眼一瞪，面目狰狞，方寸山唬了一跳，仿佛见到一个发怒的老公牛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吓得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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