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纵容和宠溺
尖叫的一刻，我的头疼的要命，我抱住自己的脑袋，恐惧的发抖，但是短暂的恐惧之后，我又猛地拉开了车门，跌跌撞撞的奔了出去，站在车头边疯狂的寻找。
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
是东东。一定是的。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看见他，我只知道我看见我儿子了，我要找到他。
“东东……”
没再看见那张脸，我急的哭喊起来。
“叶寒你怎么了？”
苏向楠下了车，焦急的奔向我。
我像看见了救命到稻草一样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我看见东东了。真的，我看见东东了。”
我张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希望他也看见了，能给我肯定的答复。
可他却皱了眉，“叶寒，你冷静点。”
他又恢复了那种低沉清冷的腔调，抬手覆在我的肩膀上，掌心用了力，似乎想要安抚我的狂躁。
但是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东东那张染血的脸，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说。
我只当他在推诿，他不想帮我找儿子。
“好，好，我知道指望不上你。我不指望你。”
我挣开他的手，抱着昏疼不已的脑袋，在昏暗的路灯光芒中寻找我儿子的脸。
“妈妈，疼……”
一个童音突然传来。我像被瞬间打了鸡血一样，猛地转身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我侧前方的一个单元楼门口。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头上贴着一块白纱布。
孩子的小手正在摸那白纱布，小脸哭兮兮的嚷疼。
“东东……”
我盯着那孩子的脸，大喊了一声跑了过去。
跑到那女人身边，我一把就抱住了她怀里的孩子，不停的喊着东东的名字。
“你干什么？”
那女人被我吓到了，惊恐的盯着我。
可我根本没看她的脸，我眼里只有‘我儿子’的脸。
小家伙在哭，满脸惊吓的喊妈妈，同时还伸手抱住了那女人的脖子，任我怎么拽都不松手。
“来人啊，有人抢孩子了。”
女人一边护着孩子，一边尖叫嘶喊，很快就有路人围了过来。
“叶寒。”
我身后有人大喝一声，接着，一只大手牢牢扣住了我的胳膊，将我的手应声声的从那孩子的身上拽开。
“你冷静点，那不是东东。“
苏向楠厉声训斥我，转脸就去跟那女人道歉，“对不起，她的孩子刚刚去世，吓到你了。很抱歉。”
去世……这两个字像钢丝戳进了我的脑子里，我蒙了，睁着泪眼呆呆的看着苏向楠。
大概是同为母亲很同情我，那女人没说什么，只看了我一眼就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上楼了。
路人还在围观我，我耳边充斥着他们的议论声。
“叶寒。“
苏向楠又叫了我一声，却又没再说什么，那一瞬间，我在他晶亮的眼眸中看见了同情。
我终于醒了。
我儿子已经死了。我把一个刚巧路过车窗边的孩子看成了我儿子的脸。
被摧残了许久的神经终于崩断了。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苏向楠把我抱紧，什么也没说。我没去看他的脸色，只知道在这个瞬间里，我的世界里好像只有他了。
我揪着他的衣服，鼻涕眼泪都撒在他做工精良的衣服上。
微凉的夜风从我耳边掠过，夹杂着他一缕轻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嚎哭变成了抽搭哽咽，这时候，他才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好了，不哭了。我们回去。”
他的语调前所未有的柔和。像哥哥哄着伤心的妹妹，带着纵容和宠溺的味道。
我伤心欲绝，也想不到其他，低着头，任由他的手揽在我的肩上，就这样带着我上楼，回到公寓里。
进了公寓，我的情绪才稍稍稳定下来。想到刚才失控的一幕，我尴尬的抬不起头来。
我没看苏向楠，只听他问我：
“吃饭了吗？”
我抬起脸摇头，“不用了。”
这种情形下我哪还吃得下去？
他皱了皱眉，没理会我，只冷冰冰的吩咐我：“去洗把脸，然后出来吃饭。”
苏向楠这种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他说话就是圣旨，对于我这种骨子里对他存着奴性的人来说，几乎没有反驳的权利。
我没吭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就转身进了卧室。
盥洗台前，我抄了好几把冷水到脸上。镜子里的自己脸白的吓人。回想刚才的一幕，我到现在还是心惊肉跳。
我那时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疯了一样把那孩子看成了东东？
就是东东刚离世的那几天，我好像都没有这样疯狂恍惚过。现在这是怎么了？
我想不明白，一想头都隐隐作痛。最后，为了让自己冷静，我干脆接了一盆冷水，把脸压了下去。
冰凉的水刺激我的神经，如此反复几次，我那胀鼓鼓的太阳穴才舒服一些。
洗了脸出来，客厅里没见到苏向楠，厨房里却有动静。
我跑过去看到煤气灶前站着的那个人，顿时就诚惶诚恐起来。
我怎么能让他给我煮饭呢？简直大逆不道。
不过，见过他许多样子，还真是没见过他煮饭的样子。
苏向楠背对着我，微微低着头，光泽度很好的墨发层次分明，宽肩窄腰，烟灰色的衬衫袖口微微卷起，连拿筷子戳面条的动作都那么优雅迷人。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生来就是衬托你的卑微的。
我心里唏嘘了一阵，赶紧走进去，“楠少爷，我来吧。我怎么能让您给我煮饭。“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语气出了问题，苏向楠侧脸凉冰冰的睨了我一眼：
“出去。”
我一愣，发现自己好像又惹了他。
僵直的站了几秒，我转身，灰溜溜的出来了。没办法，谁让我怕他呢？
我坐到餐桌边双手托着腮看着厨房门口，过了几分钟，他就端了两碗面出来。
简单的鸡蛋面，里面有几根小白菜，热气腾腾的。
我看着这碗面，心里很感动。捏起筷子的时候就想说谢谢。话到嘴边又怕他不高兴，只能又咽了回去。
我们对面而坐，他有很良好的礼仪习惯，吃面的时候一声都没吭。
我因为心不在焉吃的有点慢，等听到他说话的时候抬头看过去，他那双筷子已经齐齐整整的摆在碗上了。
“把手头的工作清理一下，去报个旅行团放松放松。”
他跟我说，我盯着他，突然又想起那天他劝我离开林氏的话来。
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真疯了，心头居然瞬间就被委屈和难过填满，然后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一把将筷子摔在了桌上：
“苏向楠，你凭什么来决定我的事情？你以为你是谁？”
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
是东东。一定是的。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看见他，我只知道我看见我儿子了，我要找到他。
“东东……”
没再看见那张脸，我急的哭喊起来。
“叶寒你怎么了？”
苏向楠下了车，焦急的奔向我。
我像看见了救命到稻草一样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我看见东东了。真的，我看见东东了。”
我张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希望他也看见了，能给我肯定的答复。
可他却皱了眉，“叶寒，你冷静点。”
他又恢复了那种低沉清冷的腔调，抬手覆在我的肩膀上，掌心用了力，似乎想要安抚我的狂躁。
但是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东东那张染血的脸，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说。
我只当他在推诿，他不想帮我找儿子。
“好，好，我知道指望不上你。我不指望你。”
我挣开他的手，抱着昏疼不已的脑袋，在昏暗的路灯光芒中寻找我儿子的脸。
“妈妈，疼……”
一个童音突然传来。我像被瞬间打了鸡血一样，猛地转身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我侧前方的一个单元楼门口。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头上贴着一块白纱布。
孩子的小手正在摸那白纱布，小脸哭兮兮的嚷疼。
“东东……”
我盯着那孩子的脸，大喊了一声跑了过去。
跑到那女人身边，我一把就抱住了她怀里的孩子，不停的喊着东东的名字。
“你干什么？”
那女人被我吓到了，惊恐的盯着我。
可我根本没看她的脸，我眼里只有‘我儿子’的脸。
小家伙在哭，满脸惊吓的喊妈妈，同时还伸手抱住了那女人的脖子，任我怎么拽都不松手。
“来人啊，有人抢孩子了。”
女人一边护着孩子，一边尖叫嘶喊，很快就有路人围了过来。
“叶寒。”
我身后有人大喝一声，接着，一只大手牢牢扣住了我的胳膊，将我的手应声声的从那孩子的身上拽开。
“你冷静点，那不是东东。“
苏向楠厉声训斥我，转脸就去跟那女人道歉，“对不起，她的孩子刚刚去世，吓到你了。很抱歉。”
去世……这两个字像钢丝戳进了我的脑子里，我蒙了，睁着泪眼呆呆的看着苏向楠。
大概是同为母亲很同情我，那女人没说什么，只看了我一眼就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上楼了。
路人还在围观我，我耳边充斥着他们的议论声。
“叶寒。“
苏向楠又叫了我一声，却又没再说什么，那一瞬间，我在他晶亮的眼眸中看见了同情。
我终于醒了。
我儿子已经死了。我把一个刚巧路过车窗边的孩子看成了我儿子的脸。
被摧残了许久的神经终于崩断了。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苏向楠把我抱紧，什么也没说。我没去看他的脸色，只知道在这个瞬间里，我的世界里好像只有他了。
我揪着他的衣服，鼻涕眼泪都撒在他做工精良的衣服上。
微凉的夜风从我耳边掠过，夹杂着他一缕轻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嚎哭变成了抽搭哽咽，这时候，他才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好了，不哭了。我们回去。”
他的语调前所未有的柔和。像哥哥哄着伤心的妹妹，带着纵容和宠溺的味道。
我伤心欲绝，也想不到其他，低着头，任由他的手揽在我的肩上，就这样带着我上楼，回到公寓里。
进了公寓，我的情绪才稍稍稳定下来。想到刚才失控的一幕，我尴尬的抬不起头来。
我没看苏向楠，只听他问我：
“吃饭了吗？”
我抬起脸摇头，“不用了。”
这种情形下我哪还吃得下去？
他皱了皱眉，没理会我，只冷冰冰的吩咐我：“去洗把脸，然后出来吃饭。”
苏向楠这种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他说话就是圣旨，对于我这种骨子里对他存着奴性的人来说，几乎没有反驳的权利。
我没吭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就转身进了卧室。
盥洗台前，我抄了好几把冷水到脸上。镜子里的自己脸白的吓人。回想刚才的一幕，我到现在还是心惊肉跳。
我那时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疯了一样把那孩子看成了东东？
就是东东刚离世的那几天，我好像都没有这样疯狂恍惚过。现在这是怎么了？
我想不明白，一想头都隐隐作痛。最后，为了让自己冷静，我干脆接了一盆冷水，把脸压了下去。
冰凉的水刺激我的神经，如此反复几次，我那胀鼓鼓的太阳穴才舒服一些。
洗了脸出来，客厅里没见到苏向楠，厨房里却有动静。
我跑过去看到煤气灶前站着的那个人，顿时就诚惶诚恐起来。
我怎么能让他给我煮饭呢？简直大逆不道。
不过，见过他许多样子，还真是没见过他煮饭的样子。
苏向楠背对着我，微微低着头，光泽度很好的墨发层次分明，宽肩窄腰，烟灰色的衬衫袖口微微卷起，连拿筷子戳面条的动作都那么优雅迷人。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生来就是衬托你的卑微的。
我心里唏嘘了一阵，赶紧走进去，“楠少爷，我来吧。我怎么能让您给我煮饭。“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语气出了问题，苏向楠侧脸凉冰冰的睨了我一眼：
“出去。”
我一愣，发现自己好像又惹了他。
僵直的站了几秒，我转身，灰溜溜的出来了。没办法，谁让我怕他呢？
我坐到餐桌边双手托着腮看着厨房门口，过了几分钟，他就端了两碗面出来。
简单的鸡蛋面，里面有几根小白菜，热气腾腾的。
我看着这碗面，心里很感动。捏起筷子的时候就想说谢谢。话到嘴边又怕他不高兴，只能又咽了回去。
我们对面而坐，他有很良好的礼仪习惯，吃面的时候一声都没吭。
我因为心不在焉吃的有点慢，等听到他说话的时候抬头看过去，他那双筷子已经齐齐整整的摆在碗上了。
“把手头的工作清理一下，去报个旅行团放松放松。”
他跟我说，我盯着他，突然又想起那天他劝我离开林氏的话来。
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真疯了，心头居然瞬间就被委屈和难过填满，然后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一把将筷子摔在了桌上：
“苏向楠，你凭什么来决定我的事情？你以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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