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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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旭日与韩璇带了伤回来证明那些来自狼界的野心份子想必是打算倾巢而出并由各个面想打击他们这一群人了。
“除了坐以待毙有没有更理想的制敌方法?”元旭日将韩璇压在躺椅上然后自己也偎了过去。都受伤了还坚持什么端正的坐相?躺着不舒服多了?

他问的自然是白逢朗。目前有能力应付敌人的就只有他了。这种斗法的事儿凡人恐怕帮不上忙。

白逢朗轻声说明着:“只要不出‘殷园’气场之外就可避免受伤害。目前已来到人界的除了黑狼王黑威还有另两派人马--灰狼族的叛军领袖灰斯以及不属于任何一族的康立达。以狼族而言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通过人狼互通的结界之门。各族王者、领袖之外再就是一些体质特殊、不受结界所困的奇人。”

“对呀!对呀!各界有各界的法规若人人都可任意来去任何一个空间造乱不就天下大乱了?”殷佑补充说明。

朱水恋微微一笑。

“是啊来了一只小笨狼就使得天下大乱要是再多来一些人界不就要灭亡啦。”

“你--汪汪汪!”恼羞成怒的咆哮声又起。

管于悠好笑的抱起小金狼安抚问道:“那白先生的意思是说即使狼界里还有一军队的野心份子但来到人界的就只有三个法力高深的领袖了?”

“倒也不一定。若他们肯耗损法力带数名高手前来那恐怕还会多来几个。”白逢朗低头想了下再道:“不出七名。因为再多一些他们的法力便要耗去五成以上以他们好不容易复原的身体来说不会再去损害它。”

朱水恋着向他。

“那你呢?如果五百年前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他们现在身体才刚调养好要小心谨慎那你也一样吧?”

回答她的是白逢朗那个美丽如仙的妹妹白莞。

“才不呢我哥哥两百年前就出关了身体与法力早就恢复甚至还更加精进。”她的兄长是全狼族最最厉害了不起的人了。

“莞儿别胡说。”白逢朗对妹妹摇头。

“我说的是事实嘛。”她挽着兄长的衣袖笑得好娇憨。

季曼曼睨了下朱水恋彼此都明白看出白莞小姐对其兄长有一种深深的尊敬与仰慕。

“你不会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对付所有敌人吧?”元旭日凉凉地问。

“还有我呢。”白莞挺起胸膛声明。

去!毛丫头一尾。元旭日迳自说着:“我们这边不流行个人英雄主义不过你可以先去做你的烈士我们朋友一场帮你收尸无妨。”

“你自己还不是英雄主义的信奉者!去!就只允许你一个人出头充英雄?”朱水恋嘘他。

韩璇好笑的开口阻止会议变质成斗嘴场所。

“现在不是比谁损人功夫高的时候吧?”见大伙都住了嘴;她才又道:“对于那些法力高深的领袖级对手我们就交给白先生去处理。至于等级较弱的部属就让我与旭日去解决。我想他的‘烈火剑’到底还是派得上用场的。”实验证明元旭日虽无法力但他手上那柄神剑足以抵挡各种攻击。

“不如建议咱们干脆啥也不做当只小羔羊不更好?”元旭日道。

“你想纳凉也得别人允许才成。别忘了你把黑威的儿子打到非洲投胎当野狼去了我不以为他会放过你。”韩璇微笑。

白逢朗思索了半晌建议道:“这样安排对你们而言还是太危险了并且也不公平。给我十天的时间去找他们若十天内无法解决到时再商议如何分工可以吗?”

小金狼在别人开口前抢先道:“这样是最好的了因为他们会忌惮表舅反而企图抓你们当人质来使舅舅投降。他们太了解白狼族人从不伤及无辜的慈心了。一旦有人被抓咱们就完了--”

“不会听要是被抓的人是你那就算了。”朱水恋抠抠指甲插个小嘴泼个冷水。

“不会的小佑可是若棠表姐的儿子别说我们白狼族向来不伤害别人了光是白狼族的身分说什么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管。”诚实的白莞开口辩驳完全听不出别人只是在斗嘴。

朱水恋心口一紧含着微微妒意的明眸暗自扫了眼白逢朗。看不出他心中做何感想但自己一颗心像浸泡在柠檬浓缩汁中一般酸涩得无止无尽怎么也拔不回来。

只是单恋为何所有的苦头都尝了个十足十?

别开了头放任心神漫游不再参与会议也不注意大伙如何应敌。她闷着头舔舐自己酸溜溜的醋意无可奈何只能随它去。

这是自作多情的代价。

☆☆☆

“小笨狼当年你娘在陷害白逢郎之时有没有替那个咒语预留后路?”一手拎着香酥可口的炸鸡排一手成功的阻止小金狼抢走。朱水恋摆明了要利诱威胁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如果有后路我舅早去破解了哪会弄到现在这么糟的情况!你以为我很喜欢看自己消失掉吗?”它跳、再跳、又跳目标是好吃的香鸡排。

“我不相信。”朱水恋就是不给吃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

“不然你去问舅呀。他法力那么高强也不会骗人不就知道了。”跳!成功了!衔着鸡排准备遁逃到于悠怀中好安心的一饱口福。

但朱水恋扑身过来双掌牢牢的掐住它脖子抵在地毯上。“少来你明明知道他虽然不会说谎但不肯讲的事就只会闭嘴以对。还不是白搭!我不相信你母亲会做那种无可转圜的赌注你这小鬼一向鬼头晃脑的八成知道哪里有漏洞可以钻还不快说”

“悠--悠!救命呀--”虽然很困难但被掐往脖子的殷佑还是努力的求救着。

正在书房准备期中考的管于悠立即跑出来讶然问:“怎么了?”

“小悠你来得正好快用你的心电感应能力从它的脑袋瓜子里找出解情咒的其它方法。”朱水恋马上把救兵拉拢来当帮凶。

“唉别这样佑佑会不舒服。你问我就成了嘛。”管于悠轻手轻脚的拔开朱水恋的爪子将小金狼抱入怀中拍抚。小金狼喘过气以后吐舌舔了于悠的小嘴一下便快乐的吃起食物来了。

“你是说你知道?”朱水恋急问。

“嗯佑佑曾经告诉过我。”

“咦?我有吗?”它好讶异。

于悠点头。“你忘了?六年前咱们曾聊过狼界的各种咒术与破解方法其中有情咒这一项。”

朱水恋拉着她手。“太好了快告诉我。”

小金狼猛摇头。“不可以啦别告诉她。”

“啪”地一声成功打得它晕头转向无力反对。

“快告诉我”

于悠道:“佑佑不敢让你知道是因为怕你激烈的性情会不顾-切的去做它那对你或对白先生来说都是不好的。情咒的第一种解法就是我们已经知道的男女爱上对方咒术自然解开。再一种就是有人愿意承接下那个咒术并且永远失去爱人的心这是一种极端的解法。第一个中咒的人必须与人两情相说才解得了咒而被转嫁的人则反之成了终生不知情为何物的冷情者。这个咒术并不是随意就可转嫁出去的必须是有人深深受上中咒者愿意无所求的牺牲才行。所以我们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些--”

“对呀!何况我舅才不会用这种方式转移咒法。只要他不施法转移那个拼命想牺牲的人也没啥机会牺牲。”小金狼意有所指的说着。朱水恋不理会它又问:“有没有别种转移方式不必经过他同意的?”

小金狼怔了下偷偷瞄了她的额头立即转开了去淡淡道:“没有。”

是这个吗?朱水恋抚向额心的银铃印。很好她找别人问去。

即想即行她大步上楼找人去也。

四只眼睛自送朱水恋上楼。于悠低声问小金狼:“她会找到方法并努力去做谁也阻止不了你不认为他们其实是有缘的吗?”

殷佑眸子闪过一道光芒吁着气道:“我不知道我又没拿他们的姻缘红线乱缠一气她可是自己私心爱上我舅的不关我的事。”

“注定是坏结局吗?”她忧心问。

“谁知道。两种解咒法都是我不乐见的。”任何事都不会有绝对的答案教它怎么回答?

于悠搂紧它。“我不要你消失佑佑。”

“不会的。”它安慰着它不能保证的话语。

☆☆☆

他们兄妹异常的亲密更详细一点的来说是妹妹白莞眼中蕴含着对兄长的倾慕已出兄妹之情。

原本上楼来要找白莞问话的朱水恋在二楼的茶室看到他们这对美丽脱俗的兄妹正在品茗谈笑远远看去像幅绝美的画不容任何世间俗物干扰。所以她站在距离外静静看着也就看出了一点端倪。

那女孩儿正爱慕着她的兄长。

其实她并没有呆立太久因为白逢朗很轻易地便感受到了她的气息起身向她走来。

“有事吗?”他温和地问。

“找你出门散步可以吗?”原意不是这样的但她控制不住的嘴巴却溜出这样的话那就……散步喽!只要把他们兄妹隔离得远远的什么都可以。

“散步?”他为难地蹙眉。这段时间内她们还是待在宅子里比较好吧?

“不方便吗?”她垂下眼睛却又忍不住偷眼看他。

“你不该拿自己的安全冒险。”

“有你呀!”她笑。

他该拒绝的但她周身低落的气息教地开不了口。

“可以吗?”再问一次因为不死心也等待着他理性的拒绝反正……她已习惯了碰钉子不差这一次。

由于满心盈满了预期中的答案所以当白逢朗给了同意的回应对她接收了好久才到达脑部并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你……你说‘可以’?不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她小心翼翼的确认。

“我说可以。现在就走吗?”他失笑。永远不能理解怎么有人的情绪能在瞬间大起大落而不得心脏方面的疾病的。

没错!此刻她又变得兴高采烈了驱动若银铃咒从她身上散出炫目的白光在她周身形成耀眼光晕像亮晃晃的阳光直往人眼中照来。别人恐怕不会对此有太大的感受但因为与她性情相依相存的银铃咒是他设下的一旦她情绪有着大波动他也会立即感受到。

然后知她不愉快便希望她能愉快因为她是那种适合兴致勃勃的女子有着天真而亮眼的魅力不该被任何烦心事扰得无精打采灭了自身风华。

读不出他表情所代表的意思朱水恋绝不与自己的好运过不去。确定他无反悔的迹象后马上轻扯着他衣袖往楼下走。

哈哈!卯死了、卯死了!与他约会耶。虽不是在花前亦不是在月下但两人共有的世界就是最美丽的天堂。朱水恋急巴巴的领人走出大门早忘了刚才是为了什么事冲上楼更忘了前一刻心情曾经糟到想撞墙。

及时行乐是单恋者该奉行的座右铭。

今日不努力存下美好记忆明日只能无力空歉敝。莫等待、英期待快乐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啦啦啦……

纵使单恋注定是苦多于乐那她也要用力记下关于乐的片断并大量扩张属于喜悦那一边的版图。也只能这么着了不是?

说是要散步倒也散得挺远的。因为她不只开车下山还直直开到植物园才停止。

“我喜欢这一片美丽的荷花池。一直希望试试看两个人-齐坐在这里的情境。”坐在面对荷花池的行人椅上她双手大张深深吸纳舒适的空气有阳光。有花香最重要的是有他……空气变得珍贵而奢侈了起来。

白逢朗四下看着。今天不是假日所以游客不多三三两两的分散在四处。他凝神搜寻到一些不属于人类的气味暗自结印设下结界。肉眼看不到的一个半圆防护罩扩张开来护在他们方圆三公尺之内不会阻挡到人类的行进但可成功的防止敌人偷袭。

“很清幽的地方。这里算是台北市的范围吗?”

“是的很奇怪对不对?台北有最新颖的现代化大楼却也有最破旧不堪的老建筑与违建充斥;有最快的步调也有最缓静的风情。看起来很不协调但大家都习惯了。”朱水恋说着自己的看法。

他只是微笑倾听不作评论。

“殷佑说你们那一族是举世少见的美丽之最。有最美的人与最平和无争的心以及最美丽的领土。是真的吗?”

“它过于盛赞了。每个地方都有它的特色那孩子总爱夸大事实上白狼族与其他族并无不同。”

“不光看着你就知道它不仅没夸大表达能力甚至贫乏得有待加强。你很出色出色得令人叹息。”

他的表情浮上一丝被过赞的羞赧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索性仍保持沉默。在她面前他似乎总是哑口无言的时候居多。

朱水恋接着问道:“听说你们白狼族人数最少再恩爱的夫妻也不一定生孩子即使生育也从不过两个为什么?你们这么排斥肌肤相亲、水乳交融的感觉吗?”

又是一个大胆得让人不知该如何回答起的问题。白逢朗轻咳了下才道:“你们人类有一套老庄思想谈的是无为与顺应自然。在我们狼界也是有这么一套类似的理论崇向自然研修道法讲究心灵的提升而不被****所拘束将爱恨嗔痴等执念淡化寻求心灵的相知相契才是隽永的极致。我白狼族便是这套理论的信奉者凡事不强求不为难自己与别人不算是刻意排斥肌肤相亲。对于生育一事由于不固守传宗接代的老旧观念也就不会非要生儿育女才算对得起谁。”

“就像我们人类现下正流行的顶客族夫妻强调不生育万岁?”看得出来他是个几乎没**的人不吃荤也不求食物美味衣服永远是那么一套(虽然飘逸凡得不得了)甚至是爱情这玩意儿他不仅没啥嫉妒心还满心祝福别人快乐;更离谱的是把自己送上门为殷家人鞠躬尽粹至今没个止境。

“并不尽然是那样。”他笑。

“是是是!只是不强求、不要求久了之后便清心寡欲连**的本能都清得一干二净。”

“我还是必须吃食物才维持得了生理机能。”

朱水恋翻了下白眼。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你吃得简单用得贫乏又跳过了情期在我这个俗女眼中看来简直是虚度美好的人生。”

她非得用这种字眼吗?情期。白逢朗哭笑不得也无言以对。即使是歪理但被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似乎不该硬去辩驳它、质疑其正当性。毕竟别人是这么的奉为真理。

“我呢虽然对国家社会没有太伟大的贡献但我既然生为人有足够的能力去吃好用好有十足的丰沛情感去热切的体会各种感受那我绝不虚度。人生不就该如此吗?丰富它、精彩它能爱敢恨不负此生。”她双眼晶亮瑰颊泛红晕包裹在强悍都会女子表相下的是一颗永远保持梦想、不为现实所屈的心。

灿亮的光芒直逼得白逢朗快要张不开眼他静静的看着她总是不自主的寻思着适合她的形容词却没有恰当的字眼。强劲的生命力、热力四射的光芒、坚毅狂放的精神而且还有些天真与莽撞……

像夏日的阳光肆无忌惮的对大地放送热情热得人消受不了却又着迷那亮丽不被乌云遮蔽的坚持。

相较于他一贯修持的淡然朱水恋可说是教人瞠目结舌的极端对比强烈得令他怀疑两人怎能安好的聊天而不感到格格不入的无趣?

她一迳的兴高采烈而他安静的倾听。没有必须回话附和的压力纯粹听她见解逐渐能感到趣味也能够包容。她的笑容令人舒坦言词总是惊人。很奇怪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却能够接受而没有太大的距离。他并不常这样但她的热力消弭了所有距离在他没察觉时两人已经太接近了。

“在想什么?”她仰头端详他面孔却读不出他的心思。

该保持更大一些的距离吗?

“哈罗三魂呼叫七魄听到请回答。”

他来人界并不曾预期滋生一桩友谊……

“一、二、三、木头人”她持续努力呼唤他。

很奇怪竟会有这样的踌躇疑惑他向来不会对这种事思考太多……

“……”她不再言语看着他呆楞的表情好久好久。

亲吻一尊雕像是什么滋味呢?

不由自主的她被蛊惑似的凑近他、凑近他怀着一种亵滨的心虚色胆包天蒙了心就这么亲了下去啊!哇咧……

好死不死原本例对着她的俊颜竟突然回神而且转向她似乎要说些什么然后就……不幸地……堵上了他粉红温润的唇瓣。层与唇相见欢。

这下子怎么收拾才好?

☆☆☆

一男一女亲吻了较吃亏的是哪一方?很难以刻板的观念去认定因为任谁看到白逢朗都会觉得若有以上的事件生那么他绝对是受害者毫无疑问。

也……没错啦。他是货真价实的受害者她承认自己一时色令智昏猪油昧了心熊熊给他亲了下去一偿垂涎多日的**全然不顾当事人的苦苦抵抗……呃也没那么夸张啦他吓呆都来不及了哪还有力气抵抗?

虽然得逞了但她却没有一般辣手推花的凶手该有的张狂得意……小小的窃喜是有啦可是比起更多更多的羞愧压在顶上让她狠狠按捺下无时不刻想看他的念头闷着头努力办公顺便把自己累死更好。

说来惭愧昨日她吻到他之后根本没有勇气面对他可能会出现的嫌恶或责难表情吻完他之后跳了个半天高呀呀怪叫的化为一只射出的弓矢冲回家。

回到家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惨叫不已。天啊天啊!她居然就这么的把他丢在植物园自己回来。

哦。…错错错!惨惨惨!然后就……呜……好想死。

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都以最糟的一面呈现?明明她极力端出最有气质、最美好的一切想给他印象深刻。不能是他的情人至少要是令他印象最深刻的人。……天啊给她一面墙借撞一下吧!

唉!唉!唉!三声无奈啊。

死气沉沉的收好这个月份的合约书再没劲的瞄着行事历现整个五月份的工作绩效差得让人为之掬一把辛酸泪。荷包扁扁爱情坎坷多么令人伤心的事实。

“怎么了?”韩璇拿着几份文件来到朱水恋的办公室好笑的看着她死气沉沉将头颅放置在办公桌上的懒散样。

“璇……”她黯淡的眼眸中总算有一点点亮度但也仅是五烛光的微弱程度。

“从昨天下午像见了鬼般的冲回家之后你不是躲在房间内就是硬要来上班甚至忘了我放了你与曼曼十天假为了防止黑威那些人朝你们下手。我原谅你的失误但你必须明白这种任性不能再有。”

朱水恋的俏脸乍然一白现自己根本忘了这十日不宜出门的事浑浑噩噩的心中只塞着白逢朗的面孔举止、神态气质其它要事哪还记得要搁在心里……

“对不起。”吁了一口气她缓慢起身。“那我立即回去了。”

韩璇扬了下浓眉伸出一手搭在她肩上阻止她的收拾动作。“不必。元旭日与白先生都来到公司了若有什么状况他们应付得了的”

“嘎?他来了?”

“因为你出门了。”

“他知道……”朱水恋颓丧的垮下肩。“我对他而言根本是麻烦的代名词。”

韩璇抬手轻拨开朱水恋的浏海上头银白色的印记仍深烙不褪她笑道:“像是一条脐带让他随时可以感受到你的心情与你的所在地。怎么都没人提到该化去这个印子呢?毕竟白逢朗已经顺利找到殷佑了。”

朱水恋摇头像是抗拒什么。

“没关系的反正不算丑就留着吧。”这是他结下的咒也是她唯一留得住的东西不想让它消失。

“自以为暗恋单恋得很成功的小妮子其实早已搅得别人晕头而不自知。”

“什么意思?”

“你以为当你强力放送爱意尽情去喜欢一个人时那人会感受不到分毫吗?又不是死人更别说白逢朗是何等善体人意的角色?他不尽然会明白那是爱意但被加诸了炽烈的好感难道他会不知道吗?何况你身上这咒印可以直接让他感受到你喜怒哀乐的情绪。那样温柔的一个人不会坐视你的不开心。一旦关心了自然会被你浮沉的心思搅得晕头。”

“我相信最晕头的是……我情不自禁吻了他……天呀像冒犯了仙风道骨的出家人似的浓浓的罪恶感直压得我想切腹谢罪。你以为我单恋得很快乐吗?其实我苦得半死。”朱水恋捧头哀号。

韩璇拍拍她。“于悠告诉我你有意承接下白逢朗身上的情咒。”

“嗯我正想找白莞问问看怎么做。”

“傻瓜老是这么冲动又一厢情愿。让他爱上你不是更好吗?白先生不正是你钟情的对象?”

朱水恋轻道:“太钟情了!所以自私不起来。我看着他时会克制不住想吻他、抱他贪婪吸着有他气息的空气但又要花全部力气去阻止自己那么做。除了昨天终于色胆包天吻了他一下之外我从不敢真正碰到他只是拉着他衣袖。”苦笑了下才又道:“因为我知道我要的不只是那些如果牵了他的手下次就会想得寸进尺的搂住他再下去就会希望他心中只有一个我了。我的独占欲太强一直觉得古人说的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种话是狗屁。如果我爱上了一个人要的就不只是长长久久的感情还要朝朝暮暮的相守。所以小金狼的警告我听进去了。我顶多活到一百岁好不好?但他是长生不老的。所以他不该爱上我我不能做这种春秋大梦。反过来说如果今天长生不老的人是我只能活一百年的是他那么一旦他死了我一定会疯掉。璇我这辈子难得这么的理智知道不能求取他的心宁愿自己痴到死。”

“这么认命?”韩璇显然没有被她深情而精彩的演说感动到分毫。事实上她挑眉挑眼的。像是示意着不以为然的讯息。

朱水恋再度把头搁在办公桌上做垂死状。

“嗯。人生不就是这样?”

“你能想像玛丹娜演苦旦吗?”

“什么意思?”她们几时谈到明星了?

“还是沙朗史东演阿信?”

“你在讲笑话吗?”

“讲笑话的是你请容我大笑三分钟。”正经的说完后韩璇果真笑了起来整个人跃坐在沙上笑得好张狂;那神态简直是元旭日的翻版。

所以说千万要慎选恋爱对象;否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朱水恋磨牙、再蘑牙。最后忍无可忍的火问道:“请问我提供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笑话吗?”

“恋恋没那个扮相就别演那个角色明白吗“韩璇一把拉过微怒的美人儿如同以往让水恋坐在她膝上一手轻点她鼻尖。

来水恋叹了口气偎入她颈窝里。

“璇难不成你建议我去追他、得到他的爱然后在死亡那一刻抛弃他让他独自痛苦到天长地久?”

“人定胜天。你可以修道修法想法子延年益寿咱们人类的神话故事中哪里少得了这类故事?何况我们血液里有狼族的成分也许可以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再有就是投胎转世再来爱他当然这是比较难以预料的。”

“太扯了吧?连神话故事都能拿来说?快二十一世纪了到哪儿找他人来修道呀?”还不如期待科技的进步复制人的成功或其它什么的。

“我们这些人遇到狼人就不扯?”

呃……也是。是满扯的却是真正眼见为凭的存在。

但……她该顺着自己的心去追他吗?

“我能自私的去爱他吗?不顾一切、不理会后果……不在乎他日后必然的寂寞伤心……”

“生年不满百却怀千岁忧。得了你!”

“璇你怎能毫无迟疑呢?”

韩璇浅笑道:“因为我拒绝再多看一眼那个失魂丧志、多愁善感的朱水恋那会令我起鸡皮疙瘩消化不良。”

呜……好坏的嘴!正想抗议但韩璇全身倏地绷紧让她察觉到有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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