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情中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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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防备的林芳并不比别的女孩更坚强她表面的坚强只是伪装罢了;但我以前却未看清。任何一个人都有可爱的一面关键就在于有未表现出来在表面进行伪装几乎是所有人的通病无论他或她本性如何。
林芳不能脱出“人”之外就决定了会用伪装——装坚强。

我没问她为什么会独自偷哭因为觉得那必是非常私人的原因不宜多管。当然如果她想我作个听众那亦不无不可不过须得她自愿。

下山后她似回复了平时的冷淡和坚强一脸的面无表情。我看看天色想着又到换药时间了立定道:“你先回校吧不送。”

林芳问道:“你不回去吗?”

我微笑道:“这两天都在一个新认识的朋友家玩就在附近有兴趣一起去?”

林芳摇摇头看着我奇道:“你整天都不上课就是到朋友家去玩?”

今次轮到我奇怪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没上课?我记得计算机系跟管理系好像没有一起上的课吧?”

林芳叹道:“方妍昨天找你才知道你不在下午上课时去你们教室找了几趟没找到今天情绪非常低落上课时走了神还被老师点了名。你们今天上午不是还有两节高数吗?她后来干脆逃了两节课跑你们教室去守。”

我皱起眉头:“她是疯了吗?这样弄下去还能学习好吗?你是她前辈应该劝劝她的。”

林芳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有用吗?我劝得过来上次就不会帮她找你了。方妍确实是疯了可是原因就在你身上如果你再不回去说不定她会跑到公安局挂失。”

“挂失?”我想不到一向正经的她也会开玩笑“挂失我吗?”

林芳嫩颊一红头也不回地离开抛下一串字句:“方妍的事我已经告诉你了自己看着办罢。”

我淡淡一笑反向而行。

方妍对我竟然到了这种程度。以前还以为她不过可能是有崇拜英雄的思想才会一时冲动喜欢上我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止此。

回到小院时单恒远正替伟人为伤口上药见我进来招呼了一声忽露出古怪的表情干咳了一声一副有话想说又强忍住的模样。

我走近奇道:“怎么了?”

伟人的伤口有新鲜结成的疤看来并无大碍。他任单恒远摆布自己伤口却道:“死人你想说就说别给我做副死样子——反正老植也不是外人。”

我益觉奇怪:“什么事?”

单恒远尴尬地一笑:“不是我想做个多嘴八婆不过如果不跟老植讲清楚怕他以后失手恐怕强哥你会抱憾。”

伟人没好气地道:“说你妈的罢!别那么多废话。”

单恒远含笑向我道:“植哥你知不知道今天找你们麻烦的火狐是什么人?”

我苦笑道:“你别叫得这么肉麻好吗?不如还是叫我老植‘哥’这么拽的字不怎么适合小弟。”

单恒远并不跟我在这问题上纠缠却吐出一句惊人之语:“火狐是强哥的梦中情人。”

夕阳的霞光映照下的伟人欲语又休。

“梦中情人?”我大讶出口想起火狐高度过伟人、健壮度更远过他的躯体和浅浅的寸头“这是怎么回事?”

单恒远又埋头去清理伟人伤口:“我能说的就是植哥以后见到火狐时请手下留点情具体的细节内容只有强哥才有资格和权力细说。”

我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并不追问却想到单恒远言语间不但透出对伟人的关心还有强烈的尊敬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生过什么。记得前者曾说过是由伟人引介入义字门或者内容就在其中。

伟人又有欲语还休的表情终是忍住未说。

待单恒远替我换药毕我穿衣道:“今晚我必须要回校明天早上再来。”

他欲待言却被伟人伸手止住:“我跟老植回去死人你留在这儿自己小心点儿。”

移时两人已在路上。

天色仍未全黑四下显出昏黄的底色有股消沉的美丽。

“知道为什么那天灰狐轻易地就被你砍掉了手指吗?”伟人突然问。

这正是我一直未弄明白的问题因为那晚灰狐表现得太弱了一点。

“因为之前他反偷袭三哥他们时被三哥弄伤了肩膀。”

我想起那晚灰狐掷出的飞刀竟偏到只扎中我右肩原来是已经受伤在先;换个角度来说已经受伤在先都有扎中我肩膀如果他完好无损……冷汗刹时出了一层。

当时还不觉得此时方感到那刻死亡离自己如此近。

不过一时仍未明白伟人此刻为何说这件事。

伟人缓缓道:“江湖中就是这样‘死亡’两字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和吃饭没有二致——正因为如此我才份外珍惜自己的生命。”

我无话可说因为这种事绝对没他有权威下评论。

“所以当被人救了一次时我对她存了十二分的感激。”伟人忽然住口看看天空叹了口气露出怀念之色。

我小幅度地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或者问他为什么会说这些但终是未说出来。他的神色不像是在对我说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伟人突然笑笑:“火狐曾经救过我四次第一次救我之时她并不知道我是谁。”

杂乱的自行车铃声在身后不远处响起我们忙向路旁闪避。“呼呼”的几声四五个男孩女孩骑着车风一般刮过迅远去大呼小叫地玩闹。

看着那帮少年我随口问道:“她多少岁了?”见伟人投来奇怪的目光淡淡释道:“我只是觉得火狐这人看神态言语似乎年龄很小跟她的身形和样貌不怎么符合有点儿好奇。”

“二十七岁零四个月……算到昨天就还要再零个七天。”伟人摸摸额头处被头掩着的伤疤“两年之前她第一次救我是从她哥哥手下救出的。”

末一句可谓石破天惊我大觉惊异因为先两人立场迥异其次火狐并不识伟人第三则是最重要的一点:火狐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从乃兄手下救人。

不过另一方面亦开始有点明白伟人为何这前说那些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他是想跟我说说他跟火狐的事了。

“当时我伤重后来她照料了我一段不短的时间细节一时很难说明白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从那次以后我就喜欢上了她。”

伟人这么直白却令我一时有些不适应:“喜欢?你们……”本想说两人是敌对的立场但脑内一转念并未继续说下去。

伟人无所谓地一笑:“一时感觉罢了我早知道大家是没有可能的。不过……她一直都不喜欢我你别误会不是因为彼此的立场。”

“嗯?”

伟人苦笑道:“原因是因为我身体太孱弱了。”

我夸张地大张着嘴:“啊?”

“她说除非我长到一百五十斤重否则绝不会喜欢我。”伟人不无感慨地唏嘘“老植你可以想象一下我现在一米七五仍只有一百多一点重要再加上五十斤的重量岂不是要我老命?”

我忍笑道:“竟有这样开条件的。难度系数也并非很高啊你至少可以试试增肥或者可以搏取她的芳心。”

伟人淡淡一笑:“就算体重到了她的要求她也不会喜欢我这种无法保护她给她安全感的人。虽然彼此交往不久但这层意思我还是感觉得到既然如此又何必强迫自己呢?”

不知为何我失去笑的**轻叹摇头:“换作是我绝不会像你这么消极。”

伟人并不反驳只道:“人各有志老植你的性格就是天生的乐观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我知他仍在想要我加入义字门之事转换话题道:“这个暂且不提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两天没上课会不会被辅导员知道。我不是怕她只是不想她通知我家里让家里担心。”

“那个女人……”伟人不屑地一笑“她不会有这胆子的。”

我听出他话中的狠意止步道:“伟人。”他讶然停步看来时我轻轻按住他肩头“不要为我做任何傻事你要相信我有足够的能力解决自己遇到的任何麻烦。”

伟人怔了片刻用力点头。

回到学校时天已全黑了下来我让伟人回寝室休养身体随即到楼下公话市拨了个电话。

“喂?”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回来了方妍在吗?”我开门见山地道。

林芳的声音明显地一顿才道:“在你……”

“告诉她我在她楼下等她限十分钟内会师否则逾期不至后果自负。”我微带着笑意打断她“还有不准脸上带着一点点哭过的痕迹!”

当晚入睡时脑海中仍残留着方妍的笑颜。这女孩下楼时我已瞧见她虽多加粉饰、但仍未掩下去的红肿眼眶亦看见了她惊喜交接的眼神。不知是否经历过生死一线之境的原因份外觉得她的可怜可爱一时兴起陪她逛了趟夜市。

她并未追问我这两日的去来但我主动说了出来——自然跟对林芳说的绝无二致——才知道原来林芳没有告诉她见过我的事正如我没打算过把林芳偷哭之事说出来一般。

次日上午只两节课。上课时班长王则知会了我说辅导员昨天查人查出了我要我第二节课下课后去见她我一脸轻松地答应心中却想到她会否来个记过之类的重罚?

作好挨训准备的我步入辅导员办公室时她正监督两个男生摆弄一台历史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老电脑。那两人我都曾见过均是大三的学生是辅导员助理。但两个人显然虽在政界扬眉却在专业上低了头满头大汗地弄了半晌那台突然黑屏的老人家仍不从命乖乖启动。

“植——渝轩是吧?”辅导员拿着一张通表念出我的名字等待我的肯定回答。

“是。”我迅给出答案心中寻思口水战这就开始了罢?

孰料她却吐出一句:“听说你懂电脑是吗?会不会修理?”

我心内至少呆了两秒诧异于她竟然知道这事而我只跟班上刚认识的几个新朋友说过。表面上却恭敬地回应:“以前学过一点不是很多大概可以处理一下一般的电脑故障。”这并不是吹牛因为九五年连我所在县都没几台电脑时爸就给我买了第一台计算机从那时起6续更新前后也有七八年的玩机史——这也是我至今仍佩服父亲的地方之一他看世界的眼光预料未来潮流的眼光几乎从未失误过。如果当初不是他提前培养了我这方面的能力今天的我很可能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土包子。

“你看看那台电脑看能不能修好。”她和颜悦色地对我说又转头去对那两人下令声音已带上不悦之意“你们让开让他看看让他看一下。”

我礼貌性地对两人一笑心内已有了底。只看她的言语态度就知道若我也不能解决大概来两个重罚是必要的。顿时稍起同仇敌忾之心向辅导员道:“老师不用了我懂的东西未必能解决问题不如请两位同学一起研究……”

“他们不行”她毫不客气地打断我“我叫他们弄了快半个小时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那两人尴尬不已却没有半点不快之色表现出来。

我微笑着解释道:“不是这样说我是这样想的:有些东西我懂的可能他们没怎么接触过可是另外一些东西他们懂而我却不懂。就像一块块的拼图散开的时候什么都不是大家结合在一起拼好就是一幅完整的图画。我知道的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他们知道的也不一定能解决但大家懂的东西互补之后成功的机率就高了。”

退出办公室时我已知赢得了辅导员的好感不只因为修好了那台老牛机更因为对人对事的态度。

她惯了指挥学生并不将学生真正当作平等的对象来看待这一点无庸置疑;另一方面也希望自己的学生能替自己挣脸至少在同事面前有面子得多。从这两方面来考虑以不卑不亢而谦虚的态度来对待她是最佳的选择。

结果比来之前的预料好得多她只官面化地说了我几句就放了行连责备的话都没有更不用说罚。

离开办公楼没走几步一人叫着我的名字赶了上来却是之前两人之一记得叫什么张乐恒。

他对我笑道:“刚才多亏你说话谢谢啊。”

我忙回应以笑容:“不用不用大家其实都同是苦命人嘿要是没你刚才提醒我主板电源我还想不起来怎么让那破电脑起死回生呢。”随口又问:“那位同学呢?没一起走吗?”

张乐恒笑道:“周辅留他有事——对了看你挺熟练的以前是不是玩电脑很久了?”

“也有七八年吧”我向来是不需要隐瞒的事都坦诚以答“不过老家离成都比较远接触的东西其实没多少只是平时好奇心比较重喜欢拆拆家里那台机子。”

“哇”他咋舌再笑“我家就在成都可是接触电脑也不过才四五年你历史也够久的了怪不得怪不得……”

一路边走边聊到公寓楼已然亲近得似多年老友般。分手时才知张乐恒还是本楼的楼长。彼此客气了两句正要走时他忽又叫住我:“哎植渝轩你今晚上有没有事?”

我闻弦歌而知雅意应道:“应该没什么事怎么了?”

“今晚请你去不去?”他直接道。

我讶道:“请我?”

张乐恒笑道:“其实是有点儿小事想找你帮个忙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我问明时间度量着换了药后再回来时间足够微笑道:“力所能及在所不迟。”

回到寝室伟人迎头调侃:“老植你艳福又来了知不知道谁给你打电话?”

“还有谁?方妍吧”我连想都不用想她一天至少要打三次电话来“最多还有个君二奶。”

“君二奶?呵亏你想得出来这么呼她小心改天她威锯了你大头——你猜不到的两个都不是。”不知是否刚令滇帮吃了大亏伟人心情似乎格外轻松说话也比平时轻快许多。

我奇道:“不要告诉我是廖真如……”

“廖真如是谁?”伟人一呆我顿时想起他并不知道廖真如的名字解释后道:“除了她外我再想不起谁有可能给我打电话了。”说到此处心内突地一跳。

不会是故人罢?那么……倩影如云朵般飘过脑海。

幸好伟人揭开了让我放心的盅但仍令我大感意外:“那女孩儿自称是方妍林芳她们寝室的姓张的——应该没错电话号码也和方妍的一样。”

张?

我记起那戴丰黑框眼镜的活泼女孩儿益觉惊奇。

张蕊芳?她给我打电话?

难道她开始怀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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