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群殴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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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滋味想想都觉得过瘾水深火热一般周身淌汗。”他露出了怀念之意“从表面看好像是在受罪只有自己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苦中有乐’。”
“生火疮是火气太重的缘故平时干燥麻辣的东西吃太多了就这样比如我也没什么好乐的。尤其是牙龈溃烂的时候……饭都吃不下去才叫真正的痛苦。”我想到来之前那次牙龈生故障心有余悸。

吴敬哭笑不得:“什么生火疮!我说吃东西!”脸上自然而然地流出微笑的表情。

“哇?听错了……嘿你笑了!这倒是难得。”我摸着下巴指着他的脸叫道。

“笑是很正常的表情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淡淡道。

我扬眉:“在别人身上当然没怪异处但是在你这么‘酷’的人身上那就怪异得很了。”正说间忽觉他的注意力不在此处忍不住道:“你在看什么?”

这处已近三环路远近的人少了许多却有十多人凑成一堆急步走过。

“这是第三批了。”吴敬眼望着那拨人声音微沉。

我奇道:“什么第三批?”

“记不记得我们是从入城的道儿一直走到这儿其间已经有两批人向这个方向去每一批均和这一批人数相近而且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很相似。”吴敬若有所思地道。

“有不妥吗?”我神经微绷因记起确如他所说之前已经见过两批相似的人只是我的注意力分在了街旁并未将之放在心上。

吴敬却不回答抬头看看天忽问:“你有没有空?我指今天晚上整晚。”

我好奇心大起忙道:“当然有空今晚没事儿。”

他若无其事地道:“现在天还早这几批人看来只是作准备的到天色全黑下来可能会有场好戏看。”他的眼睛闪亮若星“对你肯定大有裨益。”

我唯愣:“什么什么的?”

到近九点钟已有前后九批人过去。虽然均是一副消极无争的寻常样儿但落在有心人眼中仍不难从他们身上觉不妥——单是百来人清一色地保持沉默本身就是奇怪之极。这些人高矮形态形形色色从衣着可判断绝非来自一处由乡农到痞子各色打扮都有。

最后一批人过去我们又等了半个小时确定不会再有人后才离开呆了两个小时的小吃摊悠哉游哉地漫步追随而去。人虽然早没影儿了但依照吴敬的判断这批人先是步行那么绝不会走太远;其次这么多人均是缄口不语料也知道他们绝非是想光明正大地做某事推之则他们绝不可能到繁闹之地去。

“你可能不知道这个方向最近而且最荒凉的地方是以前荒弃的一个劳改场”他看着天上刚升起的月牙“我以前随队去过两次先去那儿看看。”我随在他身后没告诉他我已经去过那处。

事实上和剃头及老虎手下接触的事我一直都未告诉他。一是自觉那是自己的事跟他无关;另一方面则因为他已经帮我很多了不想再麻烦他。

欠人情绝不是我的风格。

孰知走到该转向的路口时他并未停步仍步向前。我几乎忍不住要提醒他终是忍住。向劳改场的方向望时隐隐可以见到那处似有火光但毕竟隔得太远连建筑的轮廓也无法看清。本来白天若天气好还好些勉强可以看见大概到了夜间可想而知。

一直到逾过那路口近半里路吴敬才突然止步低声道:“记着跟在我后面。”我还未答应他已猫身窜入路旁杂草内身手之敏捷远非寻常那悠闲的姿态可比拟。

我只在心内怔身体却已跟着窜了去。

要比游泳么我肯定会输;但是说到钻林爬山谁敢说稳比我这来自丘陵地区又在深山老林里钻了多年的人更胜一筹?

到得十多分钟后吴敬终于停下来时我已然蹲在他身旁。他微讶道:“你钻得倒挺快的。”我笑道:“‘彼此彼此’这四字就是形容我们现在的情况。”才转头向四周看去热血霎时沸遍全身。

这处竟是个十多米高的矮崖从崖顶可以眺见远近大片范围正前方不远处正是那劳改场。令人惊心的是此时可以看到场内宽大的空间密密麻麻地立着许多人凌散而均匀地分布着四十来支火把团团将劳改场内的库房围住。大门半开门外还立了二十多个人分围在围墙外似是防备里面的人出来。

从我所在的角度基本上能俯瞰场内外所有地方。沿着大门外的小道回望向远处的大道入口粗看似毫无动静细心观察下方能觉月光下那边偶有人影穿动显是有人守在那处。若刚才我们从那“正门”处跑进来看热闹势必被阻甚或被当作敌人对待。

此时我自然已明白吴敬为何适才不从那处走心下微生佩服之意。他年龄顶多大我五六岁细心谨慎度却远非我能比。

我仔细看向劳改场声音微颤:“恐怕不只两百人他们呆立在那边干嘛?”

吴敬沉声道:“只是围墙内库房外的人便有两百之数劳改场外有三十人。看他们站的方位可知库房里必有人被困在其内。”

我咋舌道:“这……这么多人想干什么……什么?”

吴敬眼中透出讥讽之意:“两伙人打群架罢了但现在的形势显然强弱悬殊根本没有任何悬念可讲。”

“群……群架?!”我吃了一惊不禁指去“这么多人?”

“这只是小场面罢了”吴敬轻描淡写地道“我曾见过过更壮观的场面。”

我忍不住问道:“有多壮观?”

他冷冷道:“两伙人每边至少都有四百人而且都提着刀具。”他顿了顿加了句:“而且是在市区。”

我禁不住想像当时情景热血似感应到当时的骇人情景为之一跳。

接着回过神来想起剃头曾说他们长期在此扎营难道被围在库房内的人是他和手下?

这时远处有汽车引擎声传来我回头望向路口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迅驶入来熄灭灯火停在劳改场外。

旁边吴敬低声道:“管事的来了。”神色语气都出奇地冷静。

我微觉奇怪他好似见过很多次这种场面那种自内心的冷静沉稳绝不可能装得出来。忍不住又问:“你十四岁的时候是哪一年?”

他的眼睛始终看着那辆车:“十二年前。”

我努力调匀呼吸只感到眼前这情景比诸以前经历的所谓“打架”真如大巫与小巫之比情绪亦因之而波动难以平静只得借说话来转移注意力:“那是九一年了……那时候想来治安比现在差得多……”

“你如果真的这样认为”他猛地侧转头来看我目光如炬透出指责之意“那就错了。”

其实刚一说出那话我便觉说错点头受教:“嗯我明白了。这种事和治安的好坏没有关系只有仍有社会存在它便会存在。”

吴敬已转回头去继续盯那车:“这样想最好。”

一人举着火把从劳改场内跑出来俯身在车窗旁不知说什么。过了两三分钟车门打开四人跨下车来当头一个个头较高油亮的光头映着火光甚是明显易认似是众人的头儿。我不由暗感好笑因觉得这人无论是取名“剃头”还是“油头”都比那两个名字的主人更适合。

四人随着那举火把之人鱼贯而入大门内是。

我目不转睛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等这么久?干嘛不早点下手闯进去?”

吴敬淡淡道:“虽然只是两百人但在这种边郊小镇已属罕见风头不能太盛白天动手易引起警察的注意甚至引来军队——这也是他们要分批赶来的原因。而且这种规模已到必须有人主持的程度想是那领头管事的这时才来。外面这些人纪律性都比较强不似乌合之众似乎曾经过训练。这种架势倒是颇像抢地盘的。”

“抢——地——盘?!”我虽然吃惊但心中早隐有所觉不禁暗忖:“那不是黑社会了吗?”

内里围堵者自动为那四人让开一条窄道后者直走到最前方。风里隐隐约约传来声音似是他们正向库房内喊话但终是隔这矮崖太远难以听清。

“按理说这种小地方不会有好大的地方势力存在他们到底是哪一路的?”吴敬似在自语又似问我。

我记起剃头的口音该是本地人没错这批人或者就是他的对头猜道:“会不会是外地的人跑到这儿来——像你说的那样——抢地盘的?”

吴敬却摇摇头:“有没注意到之前那批人至少有一半是从洛带那条线过来的?那边是边郊中的边郊应该不会有能出两百多人的势力;何况同安镇并不值用两百人来抢。”

我奇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吴敬略作犹豫语带讽刺地道:“如果驻扎这边的部队连这种事都不搞清楚还凭什么号称为‘以国家为后盾’的军队?成都西南这条边线全是由我所在的部队监控。”

我仍觉奇怪因就算军队掌握了所有地区情报他又为何能够知道?但想到军队里的事不是我这种小百姓能过问的只得忍下不再询问。

同时亦感惊讶从前从未想过军队还会有这种任务地方治安不是一直由公安来管吗?

底下仍无大动静。我看看手表已快十点了难道他们真要等到夜深人静时才动手?

一念至此我蓦地惊觉自己竟仍在兴奋的情绪之中期待那场由两百多人来打的群架开始。但转念一想心下释然毕竟是次在现实中见到这么大的场面情绪波动在所难免。

思绪活跃起来。以外面这些人多达两百多人的架势加上库房大小的限制房内人数当不会太多但至少亦在五十人左右——这并非乱猜我是假设了库房内被困之人是剃头加上他曾说过手下有几十人的话综合而判。正如吴敬所说这处是小至不可再小的地方以剃头的实力也不可能集齐多少兄弟。

眼下情势已然明显对方人数已占了压倒性优势而且训练有素剃头这边却不但人少且是乌合之众根本没有胜的可能。

身旁人忽又道:“若我没猜错这批人是想一举完事不留残根所以才会在完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出动如此多的人手。”

我沉吟道:“那就是说他们不想让某些人知道……”

吴敬回头看我一眼又转回去:“如果只是单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来时就不该那么张扬。不过内情如何现在不用猜测目下你要考虑的是要不要继续看下去。”

我一怔笑道:“这倒不是问题很多时候随遇而安就是我的性格既然来了不妨看看至少也可以增长见识。”

“每一种选择都会有自己的结果你会不会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吴敬冷冷道。

我洒然一笑:“我每天都会有后悔做的事但是我从来不会被后悔这种情绪影响自己的原则。”转移话题“如果现在被困在里面的人是你而你只有五十人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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