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寡妇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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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来了,快来坐!”
也不知谁喊了一句,桌底下的无敌“嘭”的一声就顶着桌子站了起来,免不了又是一阵人昂马翻,不过看是无敌老大,一个两个只得自认倒霉。

文昊头上挂着一块不只什么肉也随之站了起来,目光停在了一个女人身上。碎花衣服包裹着丰满的身躯,胸前两团有撑破衣服的趋势,随着步子一颤一颤的,比今天那个记者有过之无不及,特别那个大**,虽然步子已经很小了,但还跟皮球一样左滚右滚的,一众醉汉的眼珠子也随之左摇右摆,那双桃花眼虽然低垂着,但偶尔忽闪一下也让众人的心抖上那么一抖。

这就是众人最爱意淫的玉寡妇,他丈夫在十年前上山打猎就被豹子给撕裂了,无一子嗣,就她一个人守了十多年寡,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在去年,由于旅游的人多了,她家地方还算宽敞,于是就打开门做起了生意,吃饭的住宿的都有,加上她能歌善舞,偶尔表演上一场还是能赚不少钱的。但是一个寡妇人家,留宿男客,流言蜚语自然不少。有那么一次又个男客意图不轨,将她剥得洋葱似的,还好叫声引来了无敌,这下更坐实了她半掩门的名头。所以,乡里很多人都不怎么待见她。

值得一提的事,文昊回来曾今路上见过她,那眼珠子就再也移不开,惹得她瞪了一眼急急忙忙跑开。那时文昊认为自己连这么个女人也看不起,如今想想确实是自己多心了。

“我,我来送点礼,送完就走。”玉娘在一片火辣辣的眼神中,匆忙将一包礼物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看到无敌失魂落魄的眼神,我你会决定帮他一把。于是快步来到玉娘身后,道:“既然来了,按规矩得喝完三倍才能走的。”

“不,不了。我喝不了酒。家里,家里还有客人。”玉娘声音惶急,走得更快。

“玉娘!”文昊一声断喝。“靠自己的双手吃饭并不可耻,可耻的是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玉娘猛地一顿。现场突然很安静,落针可闻,一个两个都目瞪口呆地盯着两人。

“这里没有人看不起你,相反,你很漂亮,我们都很喜欢你,都想多看你一眼。要是你能留下来喝我一杯喜酒的话,我很开心,大家都很开心。你们说是不是?”文昊回头冲一帮大汉吼了一声,大有一种谁说不是老子拿他开刀的架势。

“是!”一众醉汉异口同声,声音出奇的响亮。

玉娘的肩膀在颤抖,她的双手往脸上抹了又抹,然后旋过身来,一片臀波乳浪晃花了众汉子的眼,加上那张桃花盛开一样的笑脸,众人更醉了。文昊也呆在原地,那眼珠子很不听话的那颤动的地方猛瞅。

“那好,今天不醉不归!”玉娘声音很清脆,如幽谷黄莺,那双红红的桃花眼却是盯着文昊。

“好!”醉烂如泥的狼群又活了过来,纷纷抢着收拾碗筷,摆正桌椅。

文昊也在这一声吼中回过神,尴尬道:“抱歉,那个……你真的很迷人。”文昊不知怎么说才好,怕越解释越误会,反而会伤了这颗刚刚建立了点信心的脆弱心灵,所以直接实话实说。“和我们坐一桌吧,里面的人怕都满了。”恐怕里面没几个人欢迎她,还不如和众汉子在一起,无拘无束,就怕这可能又让她声名远扬了。无敌啊,兄弟已经仁至义尽了,剩下的就看你的表现了。

心里有些歉意的文昊亲自给玉娘倒了杯酒,然后赔了个不是,先干为敬,脚下却是一个劲地踩无敌:“你梦中情人来了,还不快功表现一番!”可惜,平时那个能说会道的无敌不知道飞哪了,如今剩下的只有一个满脸通红,只知道闷头喝酒的腼腆初哥。

玉娘碗来酒干,豪爽不亚于男人。用她的话说,客人多了,很多时候免不了和一些客人干上几碗,所以酒量是练出来了。

突然,玉娘拿起了酒碗来到了无敌的跟前,骇得无敌手忙脚乱的跟着站起,完了才现酒碗没拿,急忙又弯腰去拿,拿起酒碗才现没酒了,急忙又去倒酒。那个乱啊,文昊心里哀号一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玉娘脆声道:“阿迪叔子,以前全赖你帮忙才保住了我的名声……嗐,我现在也没什么名声了,之前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可逆知道……反正就是谢谢你了。弟妹先干了!”说着仰起修长白皙的玉颈,咕咕咕的干完了一大碗。

看她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面色早就白里透红,走路也有些晃,无敌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见人家都干了,急忙也就这酒碗一口闷了下去。

接下来,玉娘又说太沉闷,不够喜庆,主动向以哥们挑战,划起了拳。也不知是大伙有意相让,还是什么的,反正一路杀下来,愣没一个对手。轮到无敌,这家伙刚出拳就莫名其妙赢了,接下来也一样,惨败。

最后轮到文昊这个新郎官,文昊就不信治不了这娘们,可惜他也是一样,第一拳刚出就赢了,接下来两拳坚持喊了几声,然后也是惨败。他终于现,这小娘原来使诈,在出拳时有小动作,可惜她的手太纤细了,没人注意,注意的人也不会去注意这个地方了。

似乎也现自己被识破了,玉娘那双桃花眼偷偷睨了文昊一下,电得文昊小心肝颤了两颤。

众汉子这回真觉得丢了面子了,一个两个叫嚣着要报仇。文昊看玉娘的样子也到了极限,急忙起来道:“以后还有的是时间,想报仇去玉娘酒家吧。今天我看还是算了,谁要是不同意就问无敌。”一句话打消了所有叫嚣的声音,不过大伙还是很兴奋,大声的说着一定去报仇什么的。

玉娘开心道:“好啊,那以后我的生意就拜托大家了。”

文昊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自己不是不能去上课了吗,要不也开个酒店?如今旅游的人越来越多,这个或许能给家里带来点收入。家里人口多了,那几块薄田根本养活不了一家人,打猎也不是长久之计,市里顾及乡里人们的生活习性暂时没有大肆禁止捕猎,可过不了多久怕也是要实施了,所以,找一条生财之道是当务之急了,但是家里没人干过这一行啊。

转身看到身边的玉娘,文昊心里一亮,试探道:“玉娘,我也要开个店,但是没这方面的经验,想问问你,我们能不能合个伙?”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静了下来。说实在,乡里人都很传统,文昊之前留下玉娘已经是很大胆的一个举动了,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没关系,但真的要他们整天和这个名声在外的女人呆在一起,谁也不敢啊。不说外人会怎么想,单单家里的母老虎就够受的了,谁也没想到文昊都结了婚还这么大胆。私下里,其实谁不乐意这么个美娇娘整天在自己眼前晃悠呢?养眼啊!可谁能做得来文昊这点?果然是老大,服啊!

一直处于宠辱不惊,豪气干云的玉娘这次也呆住了,气息又点紊乱,好半天才期期艾艾道:“小宝兄弟,你,你……我怕……”

“店里的收入,我们五五分。您要是觉得少了,我们还可以商量。我在城里看过一点,所以知道,没干过这行,很多东西不是说干就能干的,有您给我们领头会少走很多弯路。另外,以后进货什么的就交给我去,而且有我们家的加入,您也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骚扰不是。”见玉娘还要说什么,不过她的眼神已经告诉文昊,她愿意了,但有些顾忌不是她愿意就可以答应的。文昊打铁趁热,直接拍案道:“那就这样了,明天我和媳妇一起来你家商量。”

玉娘呆呆地凝视了他好一会儿,眼里的氤氲越聚越多。文昊有些急了,赶紧倒了两半碗酒道:“来,我们干了这碗,预祝咱们的店越办越红火。咕……咕……”

玉娘拿起碗,仰头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滑落酒里。

“那个,我说,你们愣着干嘛,谁想财的快来入伙。我和玉娘分出两层给你们,快点啊,过期不候,以后别看我们财了眼红手后话。”文昊一脚踩板凳上吆喝起来。

“他***,算我一个!”无敌终于爆了。

“也算我一个!”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原来是金龙这小子。“不过,我只能以个人入伙,家里我说了不算。股份我不要,平时打打杂,你们给点零花钱就可以了。”

“**,你小子今天跑哪里去了,罚酒罚酒!”有些沉默的大伙找到了突破口,纷纷起身灌金龙去了。

无敌大怒,就要作,文昊连忙拉了他一把,摇了摇头,这家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回来,端起酒昂头就是个底朝天。

“谢谢……谢谢你们!”玉娘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眼里的氤氲早就饱和但就是强忍着不让掉下来。

文昊笑呵呵道:“谢什么,应该是我们谢你才是,你带我们财我都还不说呢。这样吧,天也晚了,等会你一个人走路不方便,你就先回家吧,等明天我们再商量开店的事。”

玉娘点点头,转身匆匆而去,期间抬起袖子在脸上抹了一下。

默默地看着那个摇曳的背影消失在路口,两个男人同时叹了口气。闻声,文昊回头来就要教训教训这个关键时刻蔫巴了的家伙,没想到无敌已经抢先道:“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通过今天我才现,原来我真的很没种,你把本来应该是我做的事情都做了,兄弟我感谢你。”说着,拉起文昊来到远处的树底下,一**坐地上。

“你知道吗?曾今我也和老头子提过一些话,可是差点没被他打死,那次我躺了三天。之后老头子还威胁我,要是再说类似的话,断绝父子关系。”长叹了口气,看向树冠,无敌的脸很是凄凉。“我退缩了,只敢在暗处偷偷看她。所以我可以保证,她是个很坚强,很干净,也很苦的女人,时常一个人在背地里偷偷地哭……呵呵,要是早知道兄弟你这么有担当,又没结婚的话,我一定支持你娶了她……”

“教你个招,等你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看看老家伙怎么反对。”文昊乐呵呵的支着损招。

无敌明显愣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你不明白,我家那老头子是个老封建,对于祖宗家法非常注重。而且,老家伙怕是也没几年可活了,我不想他在最后这几年不开心。”

“你就不怕哪天她碰到相好的飞了?嘿嘿,而且指不定我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你想这么个漂亮的女人,朝夕相处,是男人都把持不住,到时候别后悔啊!“文昊笑得很**。

无敌踢了他一脚,笑道:“只要你小子有本事,随便你。不过,可不准用强,玉娘这人其实很贞烈的,上次那事她差点就自杀,还好那晚我不放心在她家外面溜达才又救了回来。”

文昊默然,悲哀于这些遗留的宗族家法,悲哀于人类的互相伤害,悲哀于玉娘的命。如果是在外面,这么个美娇娘,即使再多嫁几回,照样是炙手可热的抢手货。可是自己劝她走出去吗?从小生长在大山里,出去了她会过得好吗?指不定出众的相貌反而是她的致命因素。

“那就等你老爹死了再说……”不等文昊说完,无敌已经瞪起眼睛道:“你这什么意思,诅咒我爹是不?再说了,老头子话已经说死,那也不可能,还有我大哥看着啊。”这小子是真生气了。

文昊又默然,心里不无腹诽:“还说自己老爹封建,我看你小子也是一个封建型的孝子,将父命不可违奉行到了极限。”

树下都安静了下来。

“老大,我回来了。”金龙终于逃脱了包围,也从大伙口中知道自己错过了很多精彩镜头,心里很是惋惜。不过新晋老大能给自己秘密任务,说明他很看得起自己,小伙子心里又变得乐滋滋起来。

“你小子干嘛去了?”无敌还是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老大了,以为叫的是自己,所以派头一下子又上身了。

“是我叫他去问开店要买的一些东西。”文昊急忙给金龙挡驾,接着拉过金龙就进屋去,回头对无敌道:“趁着清醒,我去拿笔记一下,明天好计划,你帮我顶一下。”

无敌不疑有他,心下骇恍然:“原来这下子早就打算开店了,刚才也不全是要帮玉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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