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章 前行
缆车很快到了山顶，四个人下了缆车。远处的山坡上有几个穿着不同颜色滑雪服的滑雪者在雪地上轻盈地掠过。“我们翻过这座山，”海伦穿好自己的滑雪板，先冲下了陡峭的山坡，突然消失在三人的视野之中。白课题站在山顶向山的那一边望去，绵延不断的雪山一直延伸到天边。人们站在这种地方总会有种大喊一声的冲动，但那样做只会引来雪崩。白课题解开自己脸山的围巾，他知道一会儿在快下滑的过程中一定会有碎雪不断冲击他的脸。海伦早已冲出了几百米，变成了一个蓝点。
“我们跟上她吗？”楚盟问马库斯。
“是的。海伦要带我们去布兰城堡。我在那附近还有一块自己的土地。”马库斯背对着太阳指着与它相反的方向，“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耸立在布兰村岩石山上的布兰城堡，要到达它以前，我们还需要行进大约十五公里。布兰村有一个梵卓族吸血鬼的联络点。那里的族人可以为我们提供补给和消息。说不定他们比我们更清楚佛提乌在哪里。”
“布兰城堡已经世俗化为一个每天要接待许多游客的景点，而且许多拍吸血鬼类题材的导演都会选择到那里取景。那里不会有很多人吗？”
“游客多更利于我们隐藏自己，不是吗？”马库斯笑道。
海伦已经彻底消失了，就好像她从没有出现过一样。马库斯带头冲下接近于垂直的陡坡，楚盟跟在他后面，最后是白课题。开始时，马库斯还能辨认出海伦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迹，后来，山风已经将山坡上的雪吹了一个遍。马库斯仅能凭借感觉在前面带路，然而三个人滑过一个又一个看似相同的雪坡后，仍没有看到海伦。雪地反射的阳光已经没有先前那样刺眼，橙红色的火球走到了他们的左前方，并准备在那儿落入群山之中。
“?……”白课题用嘴模拟着火球融化山间积雪的声音。楚盟摘掉茶色护目镜，回头对搞怪的白课题露出笑容。如果是在以前，她已经伸手去摸他粗犷的面孔了。他停下来，好像在等什么，最后却没有等到，于是也只露出灿烂的笑容。二十米外的马库斯正在搭建一个可以容纳四个人的帐篷，这些装备都是由他来背着的。白课题向四周张望，入眼的除了几棵松树就是茫茫雪海了。海伦这个疯女吸血鬼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喂！马库斯，我们去找些木柴来生火！另外，我们有食物吗？”
“我们有食物！你们只管寻找一些木柴就行了！”马库斯又用人耳听不到声音说：“我又不用取暖，也用不着吃东西。”
二十米外的狼人只当自己没听到马库斯的牢骚话，他们开始去寻找适合生火的木柴。实际上，狼人在这种天气里也可以不生火驱寒的，变成狼形态，两个年轻人就可以那样熬过一晚。和吸血鬼吃饭的道理一样，狼人烤火也不过是希望自己的生活习惯看起来与正常人类没什么分别。这不仅仅是做给别人看的，反而在很大程度上是做给自己看的。
“我们所处的地方正好是一个山坳，如果山坡上生雪崩，我们都会被活埋在这里的。”
白课题和楚盟很快就捡到很多木柴。太阳照射出的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山谷之中，随着太阳的落下，环境温度霎时降了十几度。
“我们只有明天再接着寻找海伦了。希望她别被冻成了冰美人。我们明天找到她时，说不定可以掰断她的胳膊或腿。”白课题还抗得住这种寒冷，他将自己的滑雪服套到了楚盟的身上。
“你认为她会在今夜到达布兰村吗？”脸色煞白的楚盟感激地看着白课题。
狼人们回来时，马库斯已经在一个浅盆中装入火腿肉、烤肠、干酪等食物。马库斯难得露出腼腆的笑容，“我不太会做吃的……”
“是的，你是马库斯~克拉苏的孙子嘛！你家的钱够你花到世界末日的了。”白课题接过马库斯手中的浅钵。
“说到世界末日，”马库斯将木柴堆好，并在上面倾倒了一些食用油。“我最近也很少见到恶魔。你们有见到过恶魔吗？”
“我见到的恶魔该是那种你不想见到的。”白课题指的是埃德加。
“是谁？路西法？我还从未见过路西法。”
“你真的很想见魔王，不怕他将你彻底毁灭？”白课题的话只是在开玩笑，总是活不够的马库斯立即放弃了那个念头。
“我还是不见到魔王为好。”马库斯并不以在女士面前展示内心为耻。这反倒使楚盟看他的目光多了份赞许。
“没关系，马库斯。其实我也不喜欢看到恶魔。”
火堆被点燃了，白课题用有枝桠的粗枝固定在火堆两侧，用一根长木棍架在枝桠的上面，最后将装满了各种食物的浅钵挂在长木棍上。拥坐在一起的白课题和楚盟开始感到身体渐渐回暖。马库斯坐在火堆的另一边，他除了脸色苍白以外，再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山谷好亮啊！”楚盟说，月光照射下的雪地反射着幽幽的蓝光。“山中有狼吗？”
“有，但很少。希望它们今晚不要来袭击我们。我这副冰凉的躯体会使它们的胃不舒服的。”
这个玩笑没有使狼人开怀一笑，反而令他们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一公里以外有激烈的打斗声。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像海伦的。”
白课题的估测并不精确，感觉更灵敏的楚盟可以确定打斗声来自西南一点五公里处，也就是黑黢黢的山坳深处。
“我们马上赶过去。”马库斯第一个穿戴整齐，他脚踩滑雪板，手中的滑雪杖一触地，立即冲出了好远。白课题和楚盟不敢怠慢，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物，穿戴整齐，带上重要的物品，尾随马库斯而去。
“我们跟上她吗？”楚盟问马库斯。
“是的。海伦要带我们去布兰城堡。我在那附近还有一块自己的土地。”马库斯背对着太阳指着与它相反的方向，“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耸立在布兰村岩石山上的布兰城堡，要到达它以前，我们还需要行进大约十五公里。布兰村有一个梵卓族吸血鬼的联络点。那里的族人可以为我们提供补给和消息。说不定他们比我们更清楚佛提乌在哪里。”
“布兰城堡已经世俗化为一个每天要接待许多游客的景点，而且许多拍吸血鬼类题材的导演都会选择到那里取景。那里不会有很多人吗？”
“游客多更利于我们隐藏自己，不是吗？”马库斯笑道。
海伦已经彻底消失了，就好像她从没有出现过一样。马库斯带头冲下接近于垂直的陡坡，楚盟跟在他后面，最后是白课题。开始时，马库斯还能辨认出海伦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迹，后来，山风已经将山坡上的雪吹了一个遍。马库斯仅能凭借感觉在前面带路，然而三个人滑过一个又一个看似相同的雪坡后，仍没有看到海伦。雪地反射的阳光已经没有先前那样刺眼，橙红色的火球走到了他们的左前方，并准备在那儿落入群山之中。
“?……”白课题用嘴模拟着火球融化山间积雪的声音。楚盟摘掉茶色护目镜，回头对搞怪的白课题露出笑容。如果是在以前，她已经伸手去摸他粗犷的面孔了。他停下来，好像在等什么，最后却没有等到，于是也只露出灿烂的笑容。二十米外的马库斯正在搭建一个可以容纳四个人的帐篷，这些装备都是由他来背着的。白课题向四周张望，入眼的除了几棵松树就是茫茫雪海了。海伦这个疯女吸血鬼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喂！马库斯，我们去找些木柴来生火！另外，我们有食物吗？”
“我们有食物！你们只管寻找一些木柴就行了！”马库斯又用人耳听不到声音说：“我又不用取暖，也用不着吃东西。”
二十米外的狼人只当自己没听到马库斯的牢骚话，他们开始去寻找适合生火的木柴。实际上，狼人在这种天气里也可以不生火驱寒的，变成狼形态，两个年轻人就可以那样熬过一晚。和吸血鬼吃饭的道理一样，狼人烤火也不过是希望自己的生活习惯看起来与正常人类没什么分别。这不仅仅是做给别人看的，反而在很大程度上是做给自己看的。
“我们所处的地方正好是一个山坳，如果山坡上生雪崩，我们都会被活埋在这里的。”
白课题和楚盟很快就捡到很多木柴。太阳照射出的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山谷之中，随着太阳的落下，环境温度霎时降了十几度。
“我们只有明天再接着寻找海伦了。希望她别被冻成了冰美人。我们明天找到她时，说不定可以掰断她的胳膊或腿。”白课题还抗得住这种寒冷，他将自己的滑雪服套到了楚盟的身上。
“你认为她会在今夜到达布兰村吗？”脸色煞白的楚盟感激地看着白课题。
狼人们回来时，马库斯已经在一个浅盆中装入火腿肉、烤肠、干酪等食物。马库斯难得露出腼腆的笑容，“我不太会做吃的……”
“是的，你是马库斯~克拉苏的孙子嘛！你家的钱够你花到世界末日的了。”白课题接过马库斯手中的浅钵。
“说到世界末日，”马库斯将木柴堆好，并在上面倾倒了一些食用油。“我最近也很少见到恶魔。你们有见到过恶魔吗？”
“我见到的恶魔该是那种你不想见到的。”白课题指的是埃德加。
“是谁？路西法？我还从未见过路西法。”
“你真的很想见魔王，不怕他将你彻底毁灭？”白课题的话只是在开玩笑，总是活不够的马库斯立即放弃了那个念头。
“我还是不见到魔王为好。”马库斯并不以在女士面前展示内心为耻。这反倒使楚盟看他的目光多了份赞许。
“没关系，马库斯。其实我也不喜欢看到恶魔。”
火堆被点燃了，白课题用有枝桠的粗枝固定在火堆两侧，用一根长木棍架在枝桠的上面，最后将装满了各种食物的浅钵挂在长木棍上。拥坐在一起的白课题和楚盟开始感到身体渐渐回暖。马库斯坐在火堆的另一边，他除了脸色苍白以外，再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山谷好亮啊！”楚盟说，月光照射下的雪地反射着幽幽的蓝光。“山中有狼吗？”
“有，但很少。希望它们今晚不要来袭击我们。我这副冰凉的躯体会使它们的胃不舒服的。”
这个玩笑没有使狼人开怀一笑，反而令他们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一公里以外有激烈的打斗声。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像海伦的。”
白课题的估测并不精确，感觉更灵敏的楚盟可以确定打斗声来自西南一点五公里处，也就是黑黢黢的山坳深处。
“我们马上赶过去。”马库斯第一个穿戴整齐，他脚踩滑雪板，手中的滑雪杖一触地，立即冲出了好远。白课题和楚盟不敢怠慢，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物，穿戴整齐，带上重要的物品，尾随马库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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