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弥留之际（1）

王一松逃回古龙岛已经是黄昏。
军医在王一松的客厅里给王一松负伤的肩膀上药．潘书和方秀兰站在旁边。

军医上好药后，又要给王林的肩膀挂上绷带．

王一松却向军医挥挥手：算了，不要这玩儿。

方秀兰关切地：一松，你的肩膀受伤不轻，不挂绷带怎么行?

王一松：挂着这东西不好看，会影响我的形象。

方秀兰：你确实是负伤了啊。

王一松却转看军医：吴医生，如果兄弟们问起我的伤，你就说我只擦破点皮。

军医不明白王一松的意思，但他还是点点头：是，团座。

方秀兰把王一松扶到床上。

王一松刚躺下，突然想起什么，又起来，看着军医：郭营长的伤怎么样?

军医：团座，郭营长的伤势很重，恐怕……

王一松：去看看他。

方秀兰看着王一松：现在就去？

王一松站起来：对，立刻去。

一间小平房里。

郭园浩躺在一张铺着白布的小床上。弥留之际，他那双泥浊的眼睛痛苦地看着屋粱。郭园浩的胞弟郭贵守候在他身边。他是一名班长。

王一松、方秀兰、潘书和军医走进来。

郭园浩长看见王一松，眼睛动了一下，微弱地：团长……

王一松弯下身拉了拉盖在郭园浩身上的被子。

郭园浩断断续续地：王团长．民国三十年我就跟随您，我多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这次恐怕……

王一松心情沉重地：郭营长，你不会死妁，医官会好好给你治疗的。

郭园浩慢慢地抬起头：王团长，我并不怕死，只是有件事我放心不下，我死不瞑目啊。

王一松：郭营长，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解决。

郭园浩着旁边的郭贵：他是我的小兄弟，我们共有五兄弟，在战乱中死了三个兄弟，现在只剩下我们哥弟俩人了。团长，我求您让他离开这个小岛回家乡。我们的父母现在生死末卜。团长，我求您给我们郭家留个种。

方秀兰，潘书、军医不约而同地看着王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