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两个鬼魂 五

五
“你姐要方便方便。”

“啥叫方便？”

“嗨，就是上厕所。”

姐夫坐下来继续喝饮料吃点心，并热情地把各种点心朝张丽娟手里送。张丽娟想起刚才的幻想，很羞于单独与姐夫相对，她把眼睛躲闪开，把各种点心放回到桌上，别扭得不肯多吃了。她只盼姐姐快回来。她不由自主站起来，眼睛朝姐姐离去的方向望，只盼望那里会马上出现姐姐的身影。

片刻，不见姐姐回来。

“怎么搞的？这么磨蹭？”姐夫说。张丽娟便和姐夫把吃剩的东西拿上，去找姐姐。

两人走到山崖边。突然，两张脸均如中了晴天霹雳，吓走了形。原来姐姐已跌坠到崖下谷底，躺那一动不动了。

“姐呀。”张丽娟一声惨叫，只觉得自己也跌下了悬崖。

俩人飞快地绕道下到谷底。谷底有几块塌落的散碎石头，似是姐姐一脚踩空，失足摔下……

“天哪。”姐夫抱起姐姐摇晃着，呼唤着。然而，姐姐仿佛是睡着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死灰的脸上毫无表情，头颅上，血在一滴滴淌下……

姐姐似乎是头朝下跌下去的，脑颅撞地致死。除了头上有些许血迹，全身看不到外伤。但死灰的脸色和没有一丝出气证明确已身亡。

姐夫不甘心地伸手按在姐姐嘴鼻上，感觉不到一点气息；按住手腕听脉搏，没有；附耳去听心脏，无声。

“巧英，巧英啊。”姐夫拼命摇晃尸体，几乎把尸体摇散了架。

张丽娟呆了，傻了，突如其来的巨大灾难压碎了她的一切思维。

她下意识地也伸手一摸姐姐，身体已僵硬。

人生何等莫测？猛然间，一个生命就离体而去，其生活轨迹就戛然而止？

好长时间，姐夫才嗷地哭出声。

这是一种从喉咙里生扯出来的、伤悲欲绝的惨哭，这是一种蕴满太多爱恋和深情的惨哭，这是一种精神崩溃后声带撕碎并能撕碎一切的惨哭。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到崖边去干什么啊？”姐夫瘫倒，哭得肝肠寸断。

“啊。你去了，我不能活啊。孩子们也不能活啊。我回家怎么给孩子们交代啊？”

张丽娟也伤悲欲绝，哭得快咽了气。这是自己亲亲的姐姐啊，也许已是世界上唯一的娘家亲人……从此断了姐夫这门亲戚，今后沾光成为泡影。

此时，周围远近空无一人。

作者题外话：――《中国福尔摩斯探案集》已与新浪网签约，从今日起禁止其他网站转载，若转载须经作者同意，否则将追究侵权责任。新浪网上仍可继续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