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无良军火商
一间还算宽敞的竹屋内，坐着十几个长老者，和一个长像还算可以的女人。这些人席地而坐，时不时交头接耳地说上几句刘致远听不懂的话。为的老者拿着一个造型怪异的烟杆，正悠哉悠哉地吞云吐雾。
“两位贵客不远万里而来，辛苦了，请这边坐。”那个女人不只会闽语，居然还会一官话，她负责招呼刘致远与陈季立坐下。
蛮夷，可没有中原人那么多的礼节。那些老者等刘致远坐定会，就开始了会谈。由于有那个女人帮忙翻译，陈季立就不用献丑了，他静静地坐在刘致远的身后，认真地记录着谈话的内容。
“阁下贵姓？”那个女子坐在为的长老的身边，直接由她代为提问。
“在下刘致远，中土人士。请问各位高朋尊姓大名？”
“我叫连璧如，这位是我们的大长老，连思退；这位是二长老，连风劲”那个女人一一介绍，之后问道：“阁下，这一次来我们柯尼社，有何贵干？”
“不瞒各位，我们是来同你们交易的。”
各位长老听了连璧如的同步翻译，面面相觑。不过，看他们的表情，作假的成分居多。他们这种业余水准的演员，骗骗那些在家做饭的家庭主妇还行，想骗过刘致远的眼睛，还得回娘胎练上几年。
“阁下，我们柯尼社自给自足，自古不与外人相往来。再说了，阁下似乎也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连璧如代大长老作答。
“是吗？”刘致远早就料到他们会这样回答，他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中华有句古话：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直白地说，就是王者应该造福治下的百姓，让百姓衣食无忧，安居乐业。不过，在下看过了你们的部落，现你们”
众长老听了刘致远这话，不禁有些老脸通红。几个脾气不好的，居然跳起来指着刘致远一顿乱骂。反正这些人的鸟语刘致远也听不懂，连璧如也不可能翻译这些话，刘致远就权且当做是对方在表扬自己，一点都不生气。
“阁下这么说，就是觉得自己有东西可以让我们动心了？”连璧如与各长老交头接耳了一阵子，这才说道。
“好东西，我们多的是，现在就看你们有什么值得我们要的东西。”刘致远打了一个太极，让对方先开盘，这样就能把主动权夺回来。
“哦，阁下也看到了，我们这里衣食都缺，可能真的没有阁下看得上眼的东西。”连璧如双手一摊，无奈地摇着头，把难题又推了过来。这架势，俨然一个资深的谈判专家。
“大家都不肯开诚布公，那就没法谈了。这样吧，我先说我们想要什么。”刘致远没心情跟他们打太极，率先说道：“我们想要铁矿石，木材和粮食，你们有吗？”
“木材我们的山林内倒是有不少，不过砍伐困难；粮食就是刚够社民吃，没有剩余的可卖；至于铁矿石，我们这里没有。”
“哦，看来你们没有交易的诚意，我们这一次白来了，再会。”刘致远起身作势就要告辞。
“阁下先等等，我们还可以再细谈。”
“没什么可谈的了，我们要的东西你们都没有，我还是去找其他部落吧，我相信他们的诚意会更大。”刘致远以退为进，还是执意要走。
至于自己这一边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住对方，刘致远心中早就洞明。那四个蛮夷男子在战船上呆了十几天，他们看到定海军训练时所使用的火绳枪的时候，眼都直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带定海军来部落谈生意。而且刚才在会谈的交锋中，他们时时表现得不太热心的样子，这显然是想压价。
既然对方如此没有作为，刘致远以退为进，压一压他们的锐气再说。再说了，他就不信手头上这几百条火绳枪会没有人动心。这次交易不成，他就把这些枪卖给这个部落的敌对部落去，他们就等着哭吧。
“阁下，再坐一会好吗，我们很有诚意的。”连璧如似乎听出了刘致远的意思，她什么也顾不上了，马上追了出来。
“老实说吧，我手里的东西，你们如果不要，会吃大亏。现在，不是我求你们买，而是要看你们有多大的诚意了。”刘致远还是向前走，头也不回。
“阁下，先别急着走嘛，我们真的很有诚意。”连璧如居然拉住了刘致远的胳膊，不停地摇着。
“有诚意就好，我最不喜欢跟人讨价还价。”
既然夺回了谈判的主动权，刘致远回到那间竹屋内，坐下也不说话，等对方先开盘。
“阁下，我们知道您手头上有很多犀利的火器，不知阁下能不能卖一些给我们。”长老们见势头不对，已经全权将谈判的事并由连璧如负责。
“火器？”刘致远假意一呆，反问道：“是那些火绳枪吗？”
“是那些火绳枪，我们很想把它们买下来。”
“哦，你们想买火绳枪，它们的确很犀利。不过，它们是我们用来打天下的利器，本来很难造出来。再说了，你们买来也不会用啊。”现在，主动权在手，刘致远开始摆谱。这些蛮夷要想买枪，不给他当牛做马是不行的。
“阁下，我们知道它们很珍贵，不过，我们很有诚意，真的想把它们都买下来。”
“都买下来？你们有东西来交换吗？”刘致远一脸讥讽的笑意。
“阁下自管放心开价，只要是我们能拿得出来的东西，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缺的是铁矿石，木材和粮食，可是你们根本就没有。”
“有，我们有。”
“刚才不是说没有吗？”刘致远双眼一眯，一付老奸巨猾的样子，说道：“你们一会说有，一会说没有，我真不知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我真怕你们以后取了货，没东西付账。”
“有，我们真的有。”连璧如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她万万没想到：对面这个看似年轻没多少社会经验的男子，居然心计这么深。早知道这样，她就不会玩什么谈判技巧了。而且从上午一直把人家晾到下午不见人家，这显然是把人家给得罪了。
得罪了这个手里有枪的家伙，真是太不明智了。连璧如心中懊恼，不禁瞪了那些建议用吊人家胃口的方式来压价的长老。
“有就好，有就好。”刘致远不再在有没有这个问题上纠缠，紧接着就问道：“你们打算出什么价？”
“我们不熟悉行情，你是阁下开价吧。”连璧如不敢开价，她怕开出的价码太低，再把人家给得罪了。
“这样吧，一支火绳枪换一千担铁矿石，或者是五百方木材，或者是五千斤粮食。”刘致远顿了一下，补充道：“恕不还价。”
“啊，太贵了，我们根本就卖不起。”
“买不起就算了，我们想别的部落会买得起的。”刘致远撂下了这话，起身带着陈季立离开了。
“成交，不过，全部用木材交换可以吗？”连璧如见刘致远又要走，马上应承了下来。
“我现在最缺的是铁矿石，如果你们全部用木材来换的话，我要加价。”刘致远走出数步，突然回头补充道：“忘了跟你们说了，火绳枪必须要用火药才行，火药是不包括在这次交易中的。如果你们想要，就要用铁矿石来换。还有，我们不包培训火枪兵，如果你们想要我们培训，还要另外商定费用。”说完这话，刘致远觉得自己有当无良黑商的潜质，卖枪不卖火药，火药单卖这种黑心事都能干得出来。
“阁下，您的要价实在是”连璧如听了刘致远这话，再看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俨然是看到了恶魔的狞笑。
“买不买在于你们，我只是开出自己觉得合适的价码而已。你们不知道造一支枪有多难，更不知道要造火药有多难。你们觉得贵，我还觉得卖贱了。”刘致远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些还在忙活着盖土屋的特战队员招呼过来。
“阁下，其实除了火器，我们还想要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刘致远反问道，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一边除了火枪之外，还有什么东西能被这些蛮夷看上。
“我几年前随华商去过大陆，见识过大陆之人的房子。如果阁下能给我们提供砖瓦的话，那就更好了。”
“砖瓦？”刘致远眼睛一转，说道：“砖瓦这种东西太重，而且瓦片经不得海上的颠簸，所以，要价可不会低。”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要价太高的话，我们也买不起。”
那些长老们可能是自恃身份，放不下架子追来。刘致远看着身边的连璧如，沉思了一会，决定给她指一条明路：“其实，你们用铁矿石来换火枪一点都不亏。”
“怎么说？”
“矿山，就在那里，谁挖都可以。你们手里有枪了，还怕捉不到人来挖矿吗？”
“阁下的意思是，让我们部落出兵去攻打其他部落，捉丁回来挖矿？”连璧如大吃一惊，眼前这个人所提供的计策，实在是太过于狠毒。
“明路，我已经指给你们了。至于你们走不走，那就随便。”刘致远微微一笑，不太在意连璧如那警惕而畏惧的眼神。
“小黄，那座土屋建好了？”该说的都说了，刘致远也没有什么事了，就想带人回营。
“军帅，建得差不多了。”
“好，不错，今天大家辛苦了。”刘致远微笑着向众部下示意，接着对连璧如说道：“哎，生意没谈成，我们这一趟几乎是白跑了。不过，我们全力建了这个小土屋，也算是没白来。这土屋就送给你们住吧，就当作是我们友谊的见证。我真心地希望，以后还有机会来这里做客。”
“生意没谈成吗？我们刚才不是已经谈好枪的价钱了吗？”连璧如一呆，反问道。
“你现在说的话还做不得准，等你说话算数的时候，咱们再谈吧。不过，你们最好快一点，我手里的东西很抢手的。我真怕过不了几天，你们就被人家捉去挖矿。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就见不到你们了。”刘致远并没有说假话吓唬人，不管附近哪一个部落拿到这几百支火绳枪，都会占得绝对优势，他们不对外扩张才怪。
“啊，阁下能不能宽限我们几天，先别把火枪卖给别人。”连璧如这下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她这下终于意识到了这单生意如果做不成的话，整个部落就有可能被别的部落吞掉。这单生意，可以说是关系到整个部落的生死存亡。
“不是我不想跟你们做买卖，实在是你们的那些长老们目光太过于短浅，而且一点礼节都没有。我们到了这么长时间了，连杯水都没喝上。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
“各位是我们的贵客，我们实在是怠慢了。对不起，实在是太对不起。”连璧如连连道歉，马上招呼刘致远等人进了一间还算干净的竹屋里。
“你这个人还不错，我对你的印象也不错。不过，你们部落居然有这么多领导，他们相互扯皮，只怕以后你们的部落也展不起来。我实话告诉你：我手里的枪有很多，以后还会有很多。我现在之所以没有出手卖掉，是想找一个有前程的合作伙伴。我所要支持的，是一个能一统全岛的王者，不是偏安一隅的小头目。”
“阁下如果有如此实力，为何不自己动手一统此地？”连璧如不是个傻子，她已经听明白了刘致远的意思：他想扶植一个傀儡，自己当一个太上皇。
“我的梦想不在这一岛一地，天下很大，我不可能把什么地方都收于囊下。既然我自己的精力有限，那就让我的朋友来当王。我现在不要金银，只要造船和造枪所用到的铁矿和木材。这些东西，那你们来说，根本就不值一钱。如果你们连这点东西都舍不得卖给我的话，我就怀疑你们的诚意了。”
“不是我们不想卖，而是我们社的社员实在是太少，根本就无法获取这么多的铁矿和木材。”连璧如虽然是个女人，不过在台岛上，女人在家庭中的地位比男人还要高，家庭的日常事务都是她们来安排和打理的。所以，她们的见识比男人要多得多。
“是的，如果你们只想着偏安一隅的话，永远都不可能拿出这么多东西来换枪。如果你们能一统全岛的话，那要多少就有多少。我的要价并不高。粮食，木材和铁矿这三种东西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我相信别的部落都能明白这一点，而且会死死地捉住这次机会。”
“一统全岛？”连璧如连连摇头，说道：“先不说我们柯尼部落有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是有这个能力，那统一的战争会死多少人？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是不管的。我只想说，统一是大势所趋，你不去统一别人，就会被别人统一。”刘致远并没有说大话，以后一定会有大量的军火流入台岛，统一战争马上就会打响。
“阁下，请您先在这里小住一晚，我跟长老们商议之后，明天一早就能给您一个答复。”
“两位贵客不远万里而来，辛苦了，请这边坐。”那个女人不只会闽语，居然还会一官话，她负责招呼刘致远与陈季立坐下。
蛮夷，可没有中原人那么多的礼节。那些老者等刘致远坐定会，就开始了会谈。由于有那个女人帮忙翻译，陈季立就不用献丑了，他静静地坐在刘致远的身后，认真地记录着谈话的内容。
“阁下贵姓？”那个女子坐在为的长老的身边，直接由她代为提问。
“在下刘致远，中土人士。请问各位高朋尊姓大名？”
“我叫连璧如，这位是我们的大长老，连思退；这位是二长老，连风劲”那个女人一一介绍，之后问道：“阁下，这一次来我们柯尼社，有何贵干？”
“不瞒各位，我们是来同你们交易的。”
各位长老听了连璧如的同步翻译，面面相觑。不过，看他们的表情，作假的成分居多。他们这种业余水准的演员，骗骗那些在家做饭的家庭主妇还行，想骗过刘致远的眼睛，还得回娘胎练上几年。
“阁下，我们柯尼社自给自足，自古不与外人相往来。再说了，阁下似乎也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连璧如代大长老作答。
“是吗？”刘致远早就料到他们会这样回答，他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中华有句古话：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直白地说，就是王者应该造福治下的百姓，让百姓衣食无忧，安居乐业。不过，在下看过了你们的部落，现你们”
众长老听了刘致远这话，不禁有些老脸通红。几个脾气不好的，居然跳起来指着刘致远一顿乱骂。反正这些人的鸟语刘致远也听不懂，连璧如也不可能翻译这些话，刘致远就权且当做是对方在表扬自己，一点都不生气。
“阁下这么说，就是觉得自己有东西可以让我们动心了？”连璧如与各长老交头接耳了一阵子，这才说道。
“好东西，我们多的是，现在就看你们有什么值得我们要的东西。”刘致远打了一个太极，让对方先开盘，这样就能把主动权夺回来。
“哦，阁下也看到了，我们这里衣食都缺，可能真的没有阁下看得上眼的东西。”连璧如双手一摊，无奈地摇着头，把难题又推了过来。这架势，俨然一个资深的谈判专家。
“大家都不肯开诚布公，那就没法谈了。这样吧，我先说我们想要什么。”刘致远没心情跟他们打太极，率先说道：“我们想要铁矿石，木材和粮食，你们有吗？”
“木材我们的山林内倒是有不少，不过砍伐困难；粮食就是刚够社民吃，没有剩余的可卖；至于铁矿石，我们这里没有。”
“哦，看来你们没有交易的诚意，我们这一次白来了，再会。”刘致远起身作势就要告辞。
“阁下先等等，我们还可以再细谈。”
“没什么可谈的了，我们要的东西你们都没有，我还是去找其他部落吧，我相信他们的诚意会更大。”刘致远以退为进，还是执意要走。
至于自己这一边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住对方，刘致远心中早就洞明。那四个蛮夷男子在战船上呆了十几天，他们看到定海军训练时所使用的火绳枪的时候，眼都直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带定海军来部落谈生意。而且刚才在会谈的交锋中，他们时时表现得不太热心的样子，这显然是想压价。
既然对方如此没有作为，刘致远以退为进，压一压他们的锐气再说。再说了，他就不信手头上这几百条火绳枪会没有人动心。这次交易不成，他就把这些枪卖给这个部落的敌对部落去，他们就等着哭吧。
“阁下，再坐一会好吗，我们很有诚意的。”连璧如似乎听出了刘致远的意思，她什么也顾不上了，马上追了出来。
“老实说吧，我手里的东西，你们如果不要，会吃大亏。现在，不是我求你们买，而是要看你们有多大的诚意了。”刘致远还是向前走，头也不回。
“阁下，先别急着走嘛，我们真的很有诚意。”连璧如居然拉住了刘致远的胳膊，不停地摇着。
“有诚意就好，我最不喜欢跟人讨价还价。”
既然夺回了谈判的主动权，刘致远回到那间竹屋内，坐下也不说话，等对方先开盘。
“阁下，我们知道您手头上有很多犀利的火器，不知阁下能不能卖一些给我们。”长老们见势头不对，已经全权将谈判的事并由连璧如负责。
“火器？”刘致远假意一呆，反问道：“是那些火绳枪吗？”
“是那些火绳枪，我们很想把它们买下来。”
“哦，你们想买火绳枪，它们的确很犀利。不过，它们是我们用来打天下的利器，本来很难造出来。再说了，你们买来也不会用啊。”现在，主动权在手，刘致远开始摆谱。这些蛮夷要想买枪，不给他当牛做马是不行的。
“阁下，我们知道它们很珍贵，不过，我们很有诚意，真的想把它们都买下来。”
“都买下来？你们有东西来交换吗？”刘致远一脸讥讽的笑意。
“阁下自管放心开价，只要是我们能拿得出来的东西，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缺的是铁矿石，木材和粮食，可是你们根本就没有。”
“有，我们有。”
“刚才不是说没有吗？”刘致远双眼一眯，一付老奸巨猾的样子，说道：“你们一会说有，一会说没有，我真不知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我真怕你们以后取了货，没东西付账。”
“有，我们真的有。”连璧如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她万万没想到：对面这个看似年轻没多少社会经验的男子，居然心计这么深。早知道这样，她就不会玩什么谈判技巧了。而且从上午一直把人家晾到下午不见人家，这显然是把人家给得罪了。
得罪了这个手里有枪的家伙，真是太不明智了。连璧如心中懊恼，不禁瞪了那些建议用吊人家胃口的方式来压价的长老。
“有就好，有就好。”刘致远不再在有没有这个问题上纠缠，紧接着就问道：“你们打算出什么价？”
“我们不熟悉行情，你是阁下开价吧。”连璧如不敢开价，她怕开出的价码太低，再把人家给得罪了。
“这样吧，一支火绳枪换一千担铁矿石，或者是五百方木材，或者是五千斤粮食。”刘致远顿了一下，补充道：“恕不还价。”
“啊，太贵了，我们根本就卖不起。”
“买不起就算了，我们想别的部落会买得起的。”刘致远撂下了这话，起身带着陈季立离开了。
“成交，不过，全部用木材交换可以吗？”连璧如见刘致远又要走，马上应承了下来。
“我现在最缺的是铁矿石，如果你们全部用木材来换的话，我要加价。”刘致远走出数步，突然回头补充道：“忘了跟你们说了，火绳枪必须要用火药才行，火药是不包括在这次交易中的。如果你们想要，就要用铁矿石来换。还有，我们不包培训火枪兵，如果你们想要我们培训，还要另外商定费用。”说完这话，刘致远觉得自己有当无良黑商的潜质，卖枪不卖火药，火药单卖这种黑心事都能干得出来。
“阁下，您的要价实在是”连璧如听了刘致远这话，再看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俨然是看到了恶魔的狞笑。
“买不买在于你们，我只是开出自己觉得合适的价码而已。你们不知道造一支枪有多难，更不知道要造火药有多难。你们觉得贵，我还觉得卖贱了。”刘致远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些还在忙活着盖土屋的特战队员招呼过来。
“阁下，其实除了火器，我们还想要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刘致远反问道，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一边除了火枪之外，还有什么东西能被这些蛮夷看上。
“我几年前随华商去过大陆，见识过大陆之人的房子。如果阁下能给我们提供砖瓦的话，那就更好了。”
“砖瓦？”刘致远眼睛一转，说道：“砖瓦这种东西太重，而且瓦片经不得海上的颠簸，所以，要价可不会低。”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要价太高的话，我们也买不起。”
那些长老们可能是自恃身份，放不下架子追来。刘致远看着身边的连璧如，沉思了一会，决定给她指一条明路：“其实，你们用铁矿石来换火枪一点都不亏。”
“怎么说？”
“矿山，就在那里，谁挖都可以。你们手里有枪了，还怕捉不到人来挖矿吗？”
“阁下的意思是，让我们部落出兵去攻打其他部落，捉丁回来挖矿？”连璧如大吃一惊，眼前这个人所提供的计策，实在是太过于狠毒。
“明路，我已经指给你们了。至于你们走不走，那就随便。”刘致远微微一笑，不太在意连璧如那警惕而畏惧的眼神。
“小黄，那座土屋建好了？”该说的都说了，刘致远也没有什么事了，就想带人回营。
“军帅，建得差不多了。”
“好，不错，今天大家辛苦了。”刘致远微笑着向众部下示意，接着对连璧如说道：“哎，生意没谈成，我们这一趟几乎是白跑了。不过，我们全力建了这个小土屋，也算是没白来。这土屋就送给你们住吧，就当作是我们友谊的见证。我真心地希望，以后还有机会来这里做客。”
“生意没谈成吗？我们刚才不是已经谈好枪的价钱了吗？”连璧如一呆，反问道。
“你现在说的话还做不得准，等你说话算数的时候，咱们再谈吧。不过，你们最好快一点，我手里的东西很抢手的。我真怕过不了几天，你们就被人家捉去挖矿。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就见不到你们了。”刘致远并没有说假话吓唬人，不管附近哪一个部落拿到这几百支火绳枪，都会占得绝对优势，他们不对外扩张才怪。
“啊，阁下能不能宽限我们几天，先别把火枪卖给别人。”连璧如这下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她这下终于意识到了这单生意如果做不成的话，整个部落就有可能被别的部落吞掉。这单生意，可以说是关系到整个部落的生死存亡。
“不是我不想跟你们做买卖，实在是你们的那些长老们目光太过于短浅，而且一点礼节都没有。我们到了这么长时间了，连杯水都没喝上。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
“各位是我们的贵客，我们实在是怠慢了。对不起，实在是太对不起。”连璧如连连道歉，马上招呼刘致远等人进了一间还算干净的竹屋里。
“你这个人还不错，我对你的印象也不错。不过，你们部落居然有这么多领导，他们相互扯皮，只怕以后你们的部落也展不起来。我实话告诉你：我手里的枪有很多，以后还会有很多。我现在之所以没有出手卖掉，是想找一个有前程的合作伙伴。我所要支持的，是一个能一统全岛的王者，不是偏安一隅的小头目。”
“阁下如果有如此实力，为何不自己动手一统此地？”连璧如不是个傻子，她已经听明白了刘致远的意思：他想扶植一个傀儡，自己当一个太上皇。
“我的梦想不在这一岛一地，天下很大，我不可能把什么地方都收于囊下。既然我自己的精力有限，那就让我的朋友来当王。我现在不要金银，只要造船和造枪所用到的铁矿和木材。这些东西，那你们来说，根本就不值一钱。如果你们连这点东西都舍不得卖给我的话，我就怀疑你们的诚意了。”
“不是我们不想卖，而是我们社的社员实在是太少，根本就无法获取这么多的铁矿和木材。”连璧如虽然是个女人，不过在台岛上，女人在家庭中的地位比男人还要高，家庭的日常事务都是她们来安排和打理的。所以，她们的见识比男人要多得多。
“是的，如果你们只想着偏安一隅的话，永远都不可能拿出这么多东西来换枪。如果你们能一统全岛的话，那要多少就有多少。我的要价并不高。粮食，木材和铁矿这三种东西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我相信别的部落都能明白这一点，而且会死死地捉住这次机会。”
“一统全岛？”连璧如连连摇头，说道：“先不说我们柯尼部落有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是有这个能力，那统一的战争会死多少人？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是不管的。我只想说，统一是大势所趋，你不去统一别人，就会被别人统一。”刘致远并没有说大话，以后一定会有大量的军火流入台岛，统一战争马上就会打响。
“阁下，请您先在这里小住一晚，我跟长老们商议之后，明天一早就能给您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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