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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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弄潮都睡在管又寒的房间而管又寒为了方便道照顾她则睡在隔壁佣人睡的小房间除了让女仆进来替弄潮更衣梳洗外管又寒并不让佣人在此服侍。这样子孤男寡女的难免会惹嫌话但弄潮明白管又寒只求问心无愧不会介意外人怎么说的。反正连叔叔都没有出口反对其他人又瞎喳呼些什么。
不过在第四天之后管又寒在大白天就不见人影他给弄潮的理由是他去采药草;而且反对无效。他不在害她无聊得半死很气自己为什么要呆呆地承认伤口只剩一点点痛应该与日俱增地对他哀叫不休才对不过……大概也骗不过他吧!

两天了她从来没有与他分开那么久的这回真闷得她快疯了。当然还是会有人来陪她解闷不过有一半的人却是她敬谢不敏的例如慕容兄妹。那么除了他们之外有只有自己的叔父与堂兄了但他们又太忙往往早上看过她之后下一次见面时刻绝对是在黄昏

这么无聊于是她开始无聊地列举她的“仇人”当然是慕容芊芊了仔细数下来那批“绝情门”的怨妇也欠她一分“回报”;这些江湖人真是无礼得很莫怪爹爹一再告诫她不能涉入江湖。

女人是不宜强出头的尤其出头在争名利、争蛮力上头。弄潮真是不明白她们何须费那么大的劲儿来争“女权”处处不让须眉地表现强悍来企图让男人不敢小觑?如果她们肯回想就会明白她们只是在白费力气!光拿父亲那一代来说吧爹爹娶了文静又柔弱并且失明的娘娘不是吗?在他流浪江湖那十年以他英俊的容貌想必吸引了不少美丽女子的青睐但他反而回过头去与自己的弟弟抢未婚妻那就是最好的证明了;要比蛮力要在男性为主的社会体制中争一片天是难如登天的即使哪天争到头破血流好不容易可以与男人平起平坐了那也博不到受尊重的称谓与赞赏的。反而只会让男人敬而远之。

柔能克刚这是弄潮自小就明白的道理。在她调皮捣蛋的十七年岁月中却依然能博得所有人的重视与疼爱这不是没道理的。由如此刻她能得到管又寒的眷恋可不是以武功蛮力争取来的。她有聪明的脑子、可爱的个性虽有一点点烦人却不至于使人吃不消。总而言之很多女人实在不够聪明;易言之那叫“笨”!女权哪是那样争取的?看看“绝情门”众女子的落魄就知道她们混得很辛苦。她可清楚得很那一天叔父奉上的是一笔银子。叔父实在是个善良且圆通练达的人绝不与人交恶并且用不着痕迹的方式去接济一些落魄的人还给人做足了面子。

弄潮一直搞不清楚那些江湖人在打打杀杀之外何以为生?寻宝吗?哪来如此多宝可寻?

她的叔叔有着韩家经商的精明脑子但性格上比较像娘娘那般的善良。也幸好娘娘没有成为叔父的妻子想想看他们是同一个姥姥的孙子呢!人家说亲上加亲其实是不正确的小时后住海边时船行中有一名长工就是与他的堂妹成亲结果连生了三名白痴子女那些乡下人当然不明白是何原因只当老天要惩罚些什么。可是爹爹告诉她近亲的血缘太近是不能联姻的;这还是爹爹在江湖上流浪时认识的一名西洋传教士告诉他的。

至于叔父为何不怨恨爹爹抢走了娘娘弄潮就不明白了找机会一定要问个明白反正她现在那么闲。

唉!她是个病人但是没有得到适当的善待!又寒哥哥一定很开心得以独自去玩少了一只麻雀在耳边聒噪。她吐了吐舌明天一定要想法子留他陪她一天她可是个病人呢!她最大。

其实她是可以跳下床溜出去走一走的毕竟背部也不怎么疼了可是她未来的老公说有疤不好看她只得小心珍重自己了。既然是他要看一辈子的身体她就得为他保持良好然后迷死他让他再也不想看第二个女人。

外边的开门声引起弄潮的注意会是谁呢?外头不是有两个女人在守着?怎么有人进来了也没打声招呼?她小心地直起上身看向通往外室的门口却被吓了一跳!

不必她回头出声门口走进来的两名俊逸男子率先笑了出来!

“吃苦头了吧!我早料到你的顽皮性子早晚会受到教训!”韩观月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小妹表情像是幸灾乐祸但双眼却掩不住担心与微怒。

朱醒之直截了当地蹙紧眉头:“丫头要我们去对付她吗?”

“自己的仗自己打!”她小心地耸肩尽量不去扯痛背部伤口:“对了你们不是被我甩掉了吗?”

朱醒之对她可恶地笑着:“不要因为自己是三脚猫就当全天下的人都是庸才;你能甩掉我们是因为我们决定放过你!否则早在一个多月前你在山中绕圈圈时我们就拎你回家了。”

弄潮心中暗自叫糟很心虚地低问:“那……那你们有没有联络……山上?”

“你以为我们养信鸽是做什么用的?让你烤来吃的吗?”韩观月很满意目前的优势与朱醒之充分地享受着小弄潮儿百年一见的心虚。

“那……爹爹……知道了?那个……那个……”

“没有什么事是韩伯父不知道的。”朱醒之笑着。

“是呀!如果将来你回山上时没有将那个混小子拖上去当丈夫的话三天内他的级就落地了。”虽然笑得很温文但语气中的严重性是不容错辨的。

弄潮急叫:“我们……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你们看连他替我治伤时都很君子没有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朱醒之道:“当然!要不是知道一路上都是你在对他毛手毛脚而非他出手轻薄你我们岂有可能坐视不管?不过小弄潮儿你大胆的举止没有吓得他抱头鼠窜真是令人佩服他的勇气惊人。”

说得弄潮吹胡子瞪眼气呼呼道:“你俩今儿个是专程来欺负我这个‘病人’的吗?”她刻意强调自己的状况很明白情势不利于她。“你们应该安慰我与我同仇敌忾才是怎么反而逮着机会拼命虐待我呢?”

韩观月捏她鼻子:“你才不需要安慰呢!如果你需要会去找你的又寒哥哥其他人的安慰只会被你这小没良心的当成驴肝肺。”

弄潮笑得甜甜的很同意的默认。一会儿后才想起要问他们的来意:“你们为什么前来?要拎我回去吗?那可不行。”

“只想来看看你伤口好不好以便飞鸽传书告知爹。你放心爹尚未决定要抓你回去他打算就趁这机会让你玩一年收收心以免将来嫁人后不安于室没面子地让丈夫休回家。”

“我又不是在玩我有伟大任务的!”弄潮抗议。

“你的任务是抓回一个可怜男人当丈夫。”朱醒之话完闪到一边去笑。

“哼!弄潮报仇三年不晚!你笑你再笑笑完后将来别哭就成了?”

朱醒之不在意:“反正你本来就没一根安静的骨头我不趁现在笑才是呆子以后的事谁管那么多?”

弄潮对他扮鬼脸然后抓住大哥的手:“哥你知不知道都爹娘当年恋爱的事?”

“我知道十年前朱大婶就告诉我们了把那些事当成床边故事来哄我们睡觉。”

“那我为什么会不知道?”她非常不满。

韩观月故作深思:“唔……让我想想当时你在做什么?抄书?背诗?还是跑到长工的田里撒野?对了!我记得你一到睡觉时都特别爱去粘娘非要抱着娘入睡不可谁也劝不走惹得爹非常后悔让你生下来。”

弄潮是在多年后才知道自己打扰到了父母恩爱时光她之所以没有弟妹可以玩绝对是她自己造成的。

“当时我只是好奇为什么爹爹总是时时刻刻喜欢拥着娘嘛一定是娘娘搂起来很舒服呀!所以我才非要天天抱着娘入睡嘛。”因此她老爹在隐忍一年后终于受不了抓她去与朱大叔夫妇睡换成朱大叔天天哀叫不休才抓她去与奶娘睡。然后当她十岁时就只能自己睡了因为她不喜欢奶娘抱起来肥肥的感觉而且奶娘睡僻不好她常被踢飞到床下不然就是被压得快断气也因此终于治好了她粘人的睡僻。不过被她搅和那么些年自己的娘与朱大婶都没再生下一男半女害得她成为一个寂寞的小霸王只能天天欺负两位哥哥来排遣无聊。

不想了既然哥哥们也知道内情她正好可以问一些疑问。因为当事人说故事的角度往往因为自身的立场而有不同的看法如此一来朱大娘这个旁观者会看得比较清楚。

“哥你对爹娘的事有何看法?”

“他们相爱。”他耸肩。

“废话。我只是奇怪娘娘长得天仙绝色为何叔父肯将她让给爹爹。”

朱醒之道:“让我来说吧!就像你与我我们没有血亲关系而你长得非常美丽那么我是不是理所当然要迷上你?但是我们之间除了兄妹之情再无其他了!同理韩大叔面对孤苦无依的表妹时会有婚约绝对是保护的念头大于爱恋。而伯父出现时他更能明白对表妹所存的情属兄妹之情而他相信兄长更能带给她幸福于是宁愿接受世人侧目和嘲弄也要成全他们。他的善良以及重义气让他得到当时有女诸葛之称的尚书千金青睐也成就了他自己的良缘。到如今除了江湖仍有一些不实的流言外大家都过得很好。”

“是这样吗?”弄潮呆呆地问着。

“是的。”韩震须走了进来手上端着参茶交给弄潮那双精锐的眼正含笑地看着他另外的亲人。

不到一会那三个臭男人热络移师到前院喝酒聊天了留下弄潮这个病人。

“没义气的东西!”他们甚至没想到要留一个人下来让她解闷。不过她想自己是如此明理之人决定原谅他们身为独生男孩的韩震须十九年来不曾享受过有兄弟的感觉如今上一代二十年的分隔因下一代而重新联络上的确是可喜可贺的相信叔父看了会更高兴;毕竟当年大哥出生时他也在场。

“哼!你们全跑光了也没关系免得来烦我与我的又寒哥哥。”

她打了个哈欠渐渐睡去——

※※※

弄潮的两位哥哥并没有留下来与管又寒认识再黄昏时告别了所有人便称有事要去苏州就消失了。她想又寒的确是通过哥哥们的审核了否则他们不会安心离去。

至于管又寒则是深夜才回来弄潮一直强撑精神等他的不过瞌睡虫一直造访使得她半睡的小身子恍恍惚惚地拼命点头好像才抬头要强振精神下一刻却又被睡虫勾垂下了头。这种挣扎苦了她美丽的颈子睡不好又累个半死。连他回来了也不知道。

管又寒放下箱子心疼地看她以不舒服的姿势睡着轻轻抱起她想要替她移个好姿势。倒是使弄潮清醒过来伸手便是勾紧他颈子自动挑了舒服的地点安置她的头。整个人粘在他怀中微嗔地抱怨道:“你好晚哦。”

“你吃晚膳了吧?”

她点头:“你呢?”一张柔嫩的俏脸贴着他脸颊磨蹭着耳鬓厮磨让舒适的感觉泛入两人心湖中。

他低笑:“我也吃了今天更好些了吧?我来替你上药。今日再山顶上找着了一种药草可以使你的肌肤生得再快一些并且不会长出不协调的颜色。”放她趴卧着转身去取出药草捣着。

弄潮脱下睡衣仅着兜衣等着边问:“近来山上那块大石碑有什么坏消息没有?说真的我不认为其中含有什么不得了的指示。”

“仍是一堆人在那边。”他不愿多提那些事。

事实上近两天来他已到过三道指示的地点其他两个地方反而没有那么多人聚集因为那些淘金客相信只有解开第一道指示才能进而推演出二、三道的含意。

今夜他会这么挽回来是因为他毁掉地三道指示的标的物——一座桥坊的确是那老家伙的一场恶意玩笑;他果真认为给他二十道指令去团团转还不够得再加几场“意外”来惹他麻烦才过瘾!

捣好药他拿出一只精致的磁瓶倒出两滴芬芳扑鼻的水和在其中就见药泥全软化成浓稠且带点花香的药汁原本乌黑的颜色沉淀在碗底上面一层则是晶莹美丽的水绿色。

抹上这种凉凉的药弄潮可以感觉到药效正迅地透入肌肤底下再往全身伸展让她觉得好舒服而且那种好闻的芳香味也附着在她肌肤上。

“你医术一定很好我怎么会以为你是庸医呢?”她叹息一边享受他的手掌在背上轻轻抚揉的感觉。

“你不会也要我来一段隔线把脉吧?”他逗她。

弄潮问:“真的有那种事吗?”

“真的。一般用以治疗大家闺秀、千金之躯没必要特意夸耀。”

“你将来想做什么呢?”

“行医。”

“那你现在在找寻什么东西?”她并不相信他四处奔走就是为了采药草因为他的眼中含着某些意念并且有一定的方向。

他住了手沉吟了会只道:“我在找某些该是我的东西。”

弄潮并不急着去挖掘他不愿说的轻轻问:“我……阻碍了你是不是?”

“没差的。”他替她披上衣服小心地扶她坐起来目不斜视地帮助她穿好睡衣。

“真心的吗?”她拉住他的衣袖。

管又寒点头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你让我快乐。”那是二十六年来没有人能做到的连他恩同再造的不正经师父也不能。

“告诉我一些你的事好吗?”她依入他怀中小手在他的肩膀上划圈圈。

他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沉默了良久下巴搁在她头顶看向深黑的外头;眼光深沉且苦涩倒不知要如何说起了。

弄潮不安道:“不能告诉我吗?”

“不是。”他揉着她。

“我是你的妻我希望除了你全心的呵疼外也能分担你生命中的苦和分享你生命中的喜又寒我猜得出来你幼年过得并不好。”

“我出生于哈密的一个小镇。邻近着维吾尔、瓦刺、鞑靼各国有各色人种聚集交流再不战争时那是一大片黄沙中最大的市集点。而黄沙地中除了放牧几乎很难种植作物人们也活得倍加艰辛因为营生难还得不时提防着大小战事。那是个三不管地带却也是商旅必经之路在那种地方没有双亲庇护的女人想要生存就只能当妓女了。”他的手蓦然收紧紧到弄疼了弄潮也不自知他正陷入遥远的回忆中;而弄潮也不喊疼紧偎着他搂住他颈项想要给他温暖也不想听了。

“又寒我明白了我很抱歉以后不会再问了……”

他摇头放松了力道轻吻了她一下。珍惜地以下巴揉着她面孔又道:“我娘很幸运在下海数月后遇到了一位愿意替她赎身、照顾她的男子她以为她的苦难要结束了不再无处乞食也不必再出卖身体。他娶了她靠着十来只羊度日她总是说她是不祥]的女人因为在她生下我不久后我爹在一次放牧中被盗匪杀死了。没有丈夫没有羊没有任何财产她又一无所有了;有的只是另一张嗷嗷待哺的嘴然后她决定要到大城市替人帮忙讨生活因为她已是一名母亲她不要她的孩子因她蒙羞。沿途乞讨到太原城却因为她在奔波的三个月间将乞讨来的微少食物给了她的孩子自己反而饥寒交迫地死在城门口当时我才周岁。同行的老乞丐收留了我我四岁时他告知了我的身世;在我懂事时就是破破烂烂地在街头巷尾求生存。我挨了不少口水与拳头因为乞丐是不该有骨气的乞丐应该是学狗那般摇尾乞怜求温饱但我不在老乞丐也死了之后我天天都有新伤口并且从不知温饱的滋味。同是乞丐的同伴排挤我给饭的‘善人’们非得要我爬过他们胯下舔他们鞋子才肯丢给我一口饭……那样的日子我几乎认为是永无止境的了直到我师父出现他是个顽心很重的人在观察我一天后拿了一个包子给我我却扑上去狠狠咬住他的手因为我深信这又是一个企图践踏我的‘善人’我是死也不会屈服的。那时候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世间有无条件对他好的人呢?后来他收留了我、教我医术。”

弄潮吸着鼻子不让眼泪流下来她知道若让泪水滴了出来就非得惊天动地地大哭一场才行了但她有比哭更重要的事她知道又寒保留了太多的苦没有说他痛苦且麻木的眼神已告诉她更多的事了。

她用力抱紧他:“不怕我来疼你从今以后我是你生命中的阳光。不会让痛苦再来找你。”

管又寒闭上双眼虔诚地搂紧她感谢上天的恩赐他知道她早已是他生命中的欢乐——

※※※

因病中表现良好所以小弄潮得到假释。

一大早开开心心地拉着管又寒去前院与叔父对奕难得今天宅内的人都没也出去而碍眼的人也全都不在。虽然她的伤要完全好还有一段时日但只别太拉扯肌肉就不会有问题了。

韩霁笑问:“不疼了吧?看你开心的。”

“不疼不疼!又寒哥哥的医术天下无敌。”

韩震须关心地建议:“弄潮也许你该学一点武功防身至少身上带件合用的武器免得将来再有人要对付你而你却无力自卫。”

又要她练功!弄潮简直快哀号了这些人就不会讲些富创意的辞儿来讨论嘛?她不怎么热络地斜睨他:“教我练功那是免了您阁下自己去练个高兴吧!至于武器有什么武器会适合女人带着的?”她是存心挑

但与她相处不久的韩震须不会知道。

“像轻软的鞭子最合宜了。”

“哦?随身带个鞭子将人当畜生一样鞭打吗?”

韩震须猛然想起弄潮受的苦很愧疚地看她以为她必然对鞭子恨之入骨赶忙又道:“那短剑好了将刀柄已珠玉缀饰配在腰间可防身又可装饰。”

弄潮叹了口气:“你是怕小偷遇到我没东西好偷是不是?”

“那你喜欢什么告诉我我才能替你打点呀!”

“她不会配带任何武器。”回答的是在众人面前极为寡言的管又寒。

韩霁抚着胡子笑道:“我想弄潮的意思是绝不涉入江湖中与人出头也就不必配带武器了。震须你大伯父一向反对女人习武的他总认为女人该由男人来保护并且认为女人不宜涉入江湖中既然小弄潮连武功也不会那么要她配剑也无啥作用了。”

“还是叔叔厉害。我爹只教过我一点点轻功说是遇到坏人时逃命可以快些其他就没有了也教哥哥们不许教我。我看过练武的女人们一律都孔武有力得很手脚也会变粗最不可取的是任意对人动手动脚。我爹爹说习武者要有武道精神因为自身有了更多伤人的本事更要克制自身潜心修行德行以德服人;即使无法到那境界至少也只能在非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出手。习武是强身也是自保绝不用以欺凌他人的。”弄潮喝了口茶对韩震须吐吐舌头。她讨厌看到有人流血更别说去出手伤人了她的报仇方式顶多是小小的恶作剧而已。

下完了一盘棋她才又想到:“对了那位芊芊小姐为什么没有与她兄姐一同住在这里?不过既然她家在这县里也有屋子那她兄姐又为什么会待在这儿?”

韩震须咳了咳:““芊芊不住在这儿是因为她伤了你我们没有理由再留她作客。”他只回答一个问题而且似乎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

弄潮从他的神色嗅出了不寻常的闪躲贼贼地一笑:“那他们来当食客的原因呢?不会是有人想要你从中挑一个女子来当妻子吧?叔叔?”

“两方家长都有意撮合弄潮你奶奶兼姨婆相当中意慕容家两位小姐又基于门当户对的考量便邀她们来此渡假了。我则是看震须自己的意思。”韩霁很开明地表示着。毕竟儿子才十九岁不急而且他也并不怎么注重门当户对那套观念。

看着韩震须俊脸泛红一副尴尬样弄潮忍不住雪上加霜道:“这芊芊小姐就不必考虑了敢鞭打我就别想冠上我家的姓不过那位惠惠小姐就不错了知书达礼知进退又懂规矩标准的闲妻良女而且天下前一百名的美女中她无疑可以吊在榜尾也算是个美人。堂哥您就别客气了快快娶回家吧!”

“她这么好你不结伴一同当个姊妹去服侍你的未来夫君?”他反将她一军。明眼可以看出慕容惠惠心仪的人士谁否则小弄潮不会一再找机会给她“好看”。

弄潮连忙挽住一旁管又寒的手刁蛮道:“谁敢与我抢老公我第一个不饶她!长得不比我美的女人最好安分一点。”

韩震须再三摇头叹气很夸张地拍了拍管又寒肩膀对他道:“难怪她的哥哥们很佩服你敢要她并且还无比感谢你‘牺牲’自己。”

管又寒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弄潮她正不怀好意地瞪着韩震须呢!

韩霁笑着改了话题:“对了震须飞云他们兄妹今儿个怎么不见踪影?”

“他们今早赶着去又梅县勘查第二道指令的地点。在没有人能悟出第一道指令的情况下他们想同时研究三道指令的关联性飞云兄的企图心非常的强。”

“也难怪了如果他能立此大功那么第五代的掌门令符是非他莫属的了。”韩霁点头。

“慕容家很穷吗?为何他家会认为寻到财宝就是立了大功?”弄潮由对那三兄妹的观感上直接否决了他们一整家子。

韩震须因而明白小弄潮对江湖上的事是完全一无所知的但……不会管又寒也不知道武林四大世家历代以来的显赫威名吧?然而当他看向管又寒时管又寒回他的却依然是一如以往平静深沉的表情;那不是无知而是一种漠然更可以说是接近……不屑。虽然不曾真正看过他显身手而他向来表现平凡但韩震须仍能在他偶尔表现的锐利沉稳中料想他应是江湖中人必然会知道江湖上的事可是他的表现却是匪夷所思。很费解的男人不是吗?

“江湖上除了有九大门派领导兴衰、主持公义外尚有四大世家分别为:慕容、南宫、唐、费各有专精本事传子传媳不传女因此外人永远无法学到他们的专长所以他们得以世代传承历久不衰在武林上备受重视占有一席之地。不管什么门派或是世家在传承时皆得是同辈中最出色、建最多功劳以服众人的人才能登上掌门人宝座。可是近二十年来江湖上可以说是太平无事的年轻一辈的子弟所有意角逐宝座就得找机会出名扬自家的名声。慕容世家相当富有飞云兄虽是嫡传长子有得有本事让人心服才成。而今江湖上最受人注目的便是童笑生留下来的巨大财富与武功秘笈了有本事得到的人便可闻名天下了。”

“哼!那种公子哥我看功夫也不甚了了还是劝他乖乖地当个大少爷吧!财宝不会有他的分的即使不幸得到了只不过给了人杀他的理由罢了!”弄潮对什么四大世家没有任何幻想连好奇去询问都没兴趣。

韩霁道:“弄潮你堂哥说你有心取得童老前辈的医书与珍贵药材医治你娘的眼是吗?”

“是呀不然能如何?去地府挖童笑生回魂呀?没找到人只好看看他书中有否记载一些医治方法了。”她叹口气一大票江湖人花了数个月还解不开那老头的三道指令除了代表他们是一群呆子外就只能说指令太深奥了。她没有急巴巴地跑去破解只是心中叹气希望那老头当真是有宝可让人寻否则她真的要去挖他出来鞭尸了。

“这样吧!”韩霁道:“你一方面去寻宝物而我一方面以‘跃日斋’的名号去广求天下名医我人脉较广也许能引来医术精湛并专治眼疾的名医。我并不排除也许童前辈有传人的想法若当真有并且找了来便不必在去与人争宝你娘的眼也复明有望。”

弄潮点点头笑道:“谢谢叔叔麻烦您了。”

她转头看向管又寒奇怪地捕捉到他若有所思的眼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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