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表白心迹
餐厅里，沈睿杰殷勤地替高慧夹着菜，而一旁高慧则热络地和蓝成聊着他在国外的几年，也聊起了大学时的时光。
“那次我知道，高慧，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厉害，一个人竟然真的撑下了三千米的跑程，不过最后被那个可恶的红毛丫头给撞了，还扭了脚。”沈睿杰兴奋地插过话，随后又继续剥着手上的虾子，将白嫩的虾肉放进了高慧的碗中。
“你怎么知道？”高慧疑惑一愣，不解地看向低头剥虾的沈睿杰，当时那个女生是故意撞她的，而高慧为了省事只对家里说自己跑步跌倒了，难道当时沈睿杰也在运动会现场？
“学妹确实很让我佩服，尤其是学妹的口才，当年轰动了e大的辩论会，我还记忆犹新。”见高慧的眼神专注地落在沈睿杰身上，蓝成温和一笑，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可最后还是败在了蓝学长手上。”高慧怀念地笑了起来，那段时间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那是因为你们那队的二辩是个花痴女人，见了蓝经理连辩论都忘记了。”沈睿杰嗤笑地开口，不屑的目光扫向一旁的蓝成，这个看起来没有一点男子气概的男人有什么吸引人的。
“学长，抱歉，我们先回去了，改天我再请蓝学长吃饭。”他到底知道她的多少事情，而且还这么的详细，高慧对着蓝成尴尬一笑，快地拉过沈睿杰的手，向着餐厅外快地走去。
“高慧，我们回去了没，说实话我看蓝成还是真的不爽快。”被拖得心甘情愿，笑容染上了眉眼嘴角，离开的瞬间，沈睿杰对着座位上的蓝成胜利地摆摆手，虽然他知道高慧绝对不是因为讨厌蓝成而中途离开餐厅的。
“沈睿杰，你到底知道我多少的事情？”无人的角落里，高慧一脸正色地开口，丝毫不曾察觉到她的手和他的手握在一起。
“你知道我的记忆力很好的，所以差不多从你小学到大学毕业的事情我都记得，高慧，是不是很感动啊。”
握住掌心下的小手，沈睿杰邪魅一笑，深邃的目光蕴含着浓烈的情意，眷恋地看向身旁的高慧，看来他要尽快地将高慧给娶回家，尤其是现在，蓝成对着高慧依旧没有死心，他更要小心了，错过了这么多年，他不能再一次地错过高慧了，否则等他们儿子出生时，熙的儿子大概都能上街打酱油了。
“我是说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详细。”高慧头痛地忽略沈睿杰自恋不已的笑容，有些事情，她甚至连家里人都没有说，而他却知道，“难道你都在现场？”
高慧不确信地猜测着唯一的可能性，可他为什么会去，他和她不是一直都是针锋相对，一见面就会吵的你死我活。
似乎明了高慧心中的疑惑，沈睿杰依旧懒散地笑着，轻声开口道：“不要怀疑你的推测，我确实在现场，我甚至逃了自己的毕业典礼，而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国中后，学校每次只要有你参与的活动，我都会去看。”
“我为什么不知道？”高慧一怔，莫名的情感充彻在心头，呆滞的目光看着身旁的沈睿杰。
“因为我一直都是躲在暗处，你当然不知道了。”沈睿杰朗笑地开口，卷起的自己的衣袖，指着手腕上一道突兀的伤疤道：“那次中秋演出，而我在和熙出任务，因为快要到你上台的时间，所以我一时大意被划了一刀，幸好熙的反应快，推了我一把，否则那一刀恐怖就扎到了心脏上，不过还好，赶得及你的上台。”
中秋演出？高慧在记忆里搜寻着，喃喃地开口道：“那之后，我听爸爸说你因为在学校和你打架被拉进医院住了好几天。”
“其实是因为失血过多，在昏倒前被熙给背了回去，丢在了家门口。”沈睿杰有些窘地解释，被划了一刀不说，还被熙气愤地像丢垃圾一样丢在自己家门口，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可他也没想到，就这么个小伤口，自己因为赶着去看高慧的演出，所以忘记了包扎，竟然会让他失血过多，幸好熙谨慎，知道他多年来的习惯，否则他死在礼堂阴暗的角落里，大概也没有人知道。
“为什么？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那道两寸都长的伤疤清晰地落在眼中，再一次地击溃了高慧武装冷漠的心扉，他竟然在背后看了她这么多年，为什么？
“其实说起来很傻。”俊逸的脸庞上竟然染上了一丝红晕，沈睿杰尴尬地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在高慧迷惘的眼神下，不得不开口道：“其实你也该知道，很多男生对于自己喜欢的女孩，总是想尽办法地引起她的注意，和她斗嘴，故意弄坏她的东西，在众人面前给她难堪，我知道我很蠢，可当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忍不住地抢了你的苹果，后来这样成了习惯，再后来当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多么愚蠢的时候，你对我已经是见到就躲的厌恶态度，不愿意从你的视线里消失，所以我继续扮演着和你争吵的角色，唯一一次的表白，在你的耻笑下流产。”
第一次他抢了她的苹果，那是高慧和沈睿杰在两家的宴会上第一次见面，当年她七岁，而他十岁。
高慧不相信地摇了摇头，他是从那个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吗？想尽办法地和她争吵，把她弄哭就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心被扯得生疼，高慧似乎渐渐地明白沈睿杰当年幼稚的行为，虽然他们一直在吵闹，可高慧不得不说，从她有记忆以来，沈睿杰就一直伴随着她的成长。
惟一一次的表白？高慧忽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午夜，圣诞树下，沈睿杰喝了红酒，然后拉着她跑到了院子外的角落里。
漫天的雪花飞舞着，可那一次他的表白，被高慧当成了他又一次的恶作剧，所以狠狠地嘲笑了他一番，直到今天，高慧才明白，那一次，他是真心实意地向自己表白心迹，那一难，她十五岁，他十八岁。
“对不起，那个冬天，我不知道。”此刻高慧终于明白当自己奚落嘲讽的话说出口时，沈睿杰为什么会有那样阴暗的脸色。到现在她还记得，他当时的眼光那样的凝重而阴郁，似乎包藏了数不清的复杂感情。
原来她只是以为他的恶作剧被自己识破了，恼羞成怒，却不知道她的冷言冷语竟然伤了他的心。
“算了，是我自作自受，如果我之前知道如何和你相处，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沈睿杰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安抚地伸过手，抚平高慧皱起的眉头，朗声笑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道什么歉呢。”
其实沈睿杰知道，那一次高慧的冷酷拒绝依旧刻在了心头，多年之后，每一次，当他想放下一切，和高慧好好相处，向她表明自己的感情说。
可每次当沈睿杰鼓起勇气时，那个大雪飞舞的夜晚就会浮现在眼前。残酷地提醒着他，高慧对他除了厌恶，不再有其他的感情，要她嫁，给他，天下男人死绝了都不可能。
“高慧，我们和好吧。”见高慧陷入了沉默，沈睿杰蛊惑地开口，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浓浓的深情，“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了，我不愿意再这样放手，再这样错过你。”
“沈睿杰，我……”高慧静静地凝望着眼前深如黑潭的眼眸，答应的话在脱口的瞬间戛然而止，猛然惊醒的高慧迷惘一笑，摇头叹息道：“沈睿杰，你也知道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时间不能重来，我们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
“高慧，不要这么急地拒绝我，我知道是我的错，可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痛苦弥漫上眼眸里，沈睿杰怜惜地开口，一把将高慧的身子揽进怀抱里，这个傻女人，她什么时候才能从阴影里走出来？
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高慧哽咽地闭上眼，他为什么要到现在才告诉她一切呢？或许是自己笨吧。
如果当年，她可以不那么的高傲，或许她就会现沈睿杰每一次争吵背后的感情。
如果当年，她留心一点，就会现他总是被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她，可他们却还是错过了，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那次我知道，高慧，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厉害，一个人竟然真的撑下了三千米的跑程，不过最后被那个可恶的红毛丫头给撞了，还扭了脚。”沈睿杰兴奋地插过话，随后又继续剥着手上的虾子，将白嫩的虾肉放进了高慧的碗中。
“你怎么知道？”高慧疑惑一愣，不解地看向低头剥虾的沈睿杰，当时那个女生是故意撞她的，而高慧为了省事只对家里说自己跑步跌倒了，难道当时沈睿杰也在运动会现场？
“学妹确实很让我佩服，尤其是学妹的口才，当年轰动了e大的辩论会，我还记忆犹新。”见高慧的眼神专注地落在沈睿杰身上，蓝成温和一笑，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可最后还是败在了蓝学长手上。”高慧怀念地笑了起来，那段时间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那是因为你们那队的二辩是个花痴女人，见了蓝经理连辩论都忘记了。”沈睿杰嗤笑地开口，不屑的目光扫向一旁的蓝成，这个看起来没有一点男子气概的男人有什么吸引人的。
“学长，抱歉，我们先回去了，改天我再请蓝学长吃饭。”他到底知道她的多少事情，而且还这么的详细，高慧对着蓝成尴尬一笑，快地拉过沈睿杰的手，向着餐厅外快地走去。
“高慧，我们回去了没，说实话我看蓝成还是真的不爽快。”被拖得心甘情愿，笑容染上了眉眼嘴角，离开的瞬间，沈睿杰对着座位上的蓝成胜利地摆摆手，虽然他知道高慧绝对不是因为讨厌蓝成而中途离开餐厅的。
“沈睿杰，你到底知道我多少的事情？”无人的角落里，高慧一脸正色地开口，丝毫不曾察觉到她的手和他的手握在一起。
“你知道我的记忆力很好的，所以差不多从你小学到大学毕业的事情我都记得，高慧，是不是很感动啊。”
握住掌心下的小手，沈睿杰邪魅一笑，深邃的目光蕴含着浓烈的情意，眷恋地看向身旁的高慧，看来他要尽快地将高慧给娶回家，尤其是现在，蓝成对着高慧依旧没有死心，他更要小心了，错过了这么多年，他不能再一次地错过高慧了，否则等他们儿子出生时，熙的儿子大概都能上街打酱油了。
“我是说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详细。”高慧头痛地忽略沈睿杰自恋不已的笑容，有些事情，她甚至连家里人都没有说，而他却知道，“难道你都在现场？”
高慧不确信地猜测着唯一的可能性，可他为什么会去，他和她不是一直都是针锋相对，一见面就会吵的你死我活。
似乎明了高慧心中的疑惑，沈睿杰依旧懒散地笑着，轻声开口道：“不要怀疑你的推测，我确实在现场，我甚至逃了自己的毕业典礼，而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国中后，学校每次只要有你参与的活动，我都会去看。”
“我为什么不知道？”高慧一怔，莫名的情感充彻在心头，呆滞的目光看着身旁的沈睿杰。
“因为我一直都是躲在暗处，你当然不知道了。”沈睿杰朗笑地开口，卷起的自己的衣袖，指着手腕上一道突兀的伤疤道：“那次中秋演出，而我在和熙出任务，因为快要到你上台的时间，所以我一时大意被划了一刀，幸好熙的反应快，推了我一把，否则那一刀恐怖就扎到了心脏上，不过还好，赶得及你的上台。”
中秋演出？高慧在记忆里搜寻着，喃喃地开口道：“那之后，我听爸爸说你因为在学校和你打架被拉进医院住了好几天。”
“其实是因为失血过多，在昏倒前被熙给背了回去，丢在了家门口。”沈睿杰有些窘地解释，被划了一刀不说，还被熙气愤地像丢垃圾一样丢在自己家门口，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可他也没想到，就这么个小伤口，自己因为赶着去看高慧的演出，所以忘记了包扎，竟然会让他失血过多，幸好熙谨慎，知道他多年来的习惯，否则他死在礼堂阴暗的角落里，大概也没有人知道。
“为什么？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那道两寸都长的伤疤清晰地落在眼中，再一次地击溃了高慧武装冷漠的心扉，他竟然在背后看了她这么多年，为什么？
“其实说起来很傻。”俊逸的脸庞上竟然染上了一丝红晕，沈睿杰尴尬地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在高慧迷惘的眼神下，不得不开口道：“其实你也该知道，很多男生对于自己喜欢的女孩，总是想尽办法地引起她的注意，和她斗嘴，故意弄坏她的东西，在众人面前给她难堪，我知道我很蠢，可当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忍不住地抢了你的苹果，后来这样成了习惯，再后来当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多么愚蠢的时候，你对我已经是见到就躲的厌恶态度，不愿意从你的视线里消失，所以我继续扮演着和你争吵的角色，唯一一次的表白，在你的耻笑下流产。”
第一次他抢了她的苹果，那是高慧和沈睿杰在两家的宴会上第一次见面，当年她七岁，而他十岁。
高慧不相信地摇了摇头，他是从那个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吗？想尽办法地和她争吵，把她弄哭就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心被扯得生疼，高慧似乎渐渐地明白沈睿杰当年幼稚的行为，虽然他们一直在吵闹，可高慧不得不说，从她有记忆以来，沈睿杰就一直伴随着她的成长。
惟一一次的表白？高慧忽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午夜，圣诞树下，沈睿杰喝了红酒，然后拉着她跑到了院子外的角落里。
漫天的雪花飞舞着，可那一次他的表白，被高慧当成了他又一次的恶作剧，所以狠狠地嘲笑了他一番，直到今天，高慧才明白，那一次，他是真心实意地向自己表白心迹，那一难，她十五岁，他十八岁。
“对不起，那个冬天，我不知道。”此刻高慧终于明白当自己奚落嘲讽的话说出口时，沈睿杰为什么会有那样阴暗的脸色。到现在她还记得，他当时的眼光那样的凝重而阴郁，似乎包藏了数不清的复杂感情。
原来她只是以为他的恶作剧被自己识破了，恼羞成怒，却不知道她的冷言冷语竟然伤了他的心。
“算了，是我自作自受，如果我之前知道如何和你相处，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沈睿杰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安抚地伸过手，抚平高慧皱起的眉头，朗声笑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道什么歉呢。”
其实沈睿杰知道，那一次高慧的冷酷拒绝依旧刻在了心头，多年之后，每一次，当他想放下一切，和高慧好好相处，向她表明自己的感情说。
可每次当沈睿杰鼓起勇气时，那个大雪飞舞的夜晚就会浮现在眼前。残酷地提醒着他，高慧对他除了厌恶，不再有其他的感情，要她嫁，给他，天下男人死绝了都不可能。
“高慧，我们和好吧。”见高慧陷入了沉默，沈睿杰蛊惑地开口，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浓浓的深情，“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了，我不愿意再这样放手，再这样错过你。”
“沈睿杰，我……”高慧静静地凝望着眼前深如黑潭的眼眸，答应的话在脱口的瞬间戛然而止，猛然惊醒的高慧迷惘一笑，摇头叹息道：“沈睿杰，你也知道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时间不能重来，我们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
“高慧，不要这么急地拒绝我，我知道是我的错，可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痛苦弥漫上眼眸里，沈睿杰怜惜地开口，一把将高慧的身子揽进怀抱里，这个傻女人，她什么时候才能从阴影里走出来？
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高慧哽咽地闭上眼，他为什么要到现在才告诉她一切呢？或许是自己笨吧。
如果当年，她可以不那么的高傲，或许她就会现沈睿杰每一次争吵背后的感情。
如果当年，她留心一点，就会现他总是被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她，可他们却还是错过了，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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