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异常

PS：经过某只萝莉的鼓励，咱今晚努力的更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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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维尼翁，教皇厅宫殿。(手打小说)

这里是罗马正教特地选择的使用‘C文书’地点，也是前来法国阿维尼翁的学园都市一行人目的之所在。

然而，本来应该是阻止‘C文书’的使用而来到这个城镇的土御门一行，却受到了阻挠。

土御门半蹲在地上喘息着，透过墨镜注视着身前数米处的左方之地。战斗进行了不长的时间，但面对身为「神之右席」一员的左方之地，土御门的办法显然不多。再加上为了躲避对方的攻击以及作出反击，他也多次使用了魔法。

土御门是魔术师，但他接受了超能力的开发课程。因此，他现在处于无法使用魔法的情况中。当然实际上不是无法使用，而是因为使用魔法，异于常人的**就会产生排斥反应。这情况类似于接受了内脏移植手术的病人，身体免疫系统对外来器官的排斥差不多。

身体内部已经大面积出血，表皮多处血管破裂，全身上下满是血痕。土御门就是处于这么一个状态，失血过多已经开始影响到大脑了。如果再不速战速决，或许不用左方之地，他自己就会死于失血。

但他别无选择，为了阻止‘C文书’的发动，土御门毫不犹豫的能为此赌上自己的性命。

同样的，身为超能力者的一方通行也别无选择。

并不是一方通行有多高尚，而是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是敌人，实力很强大，会对学园都市造成破坏。这样一来，那个少女所唯一可以栖身的地方就会遭到破坏。只有最后这一点，一方通行绝对不允许。

至于结标淡希？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任务失败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在来此之前，她就从天草月那里得知，任务失败后的处罚。那可以说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下场，因此与其任务失败逃回去，倒不如想办法完成所交代的任务。

但是敌人的实力出乎在场三人的想象，那几乎可以说是毫无破绽。仅仅凭借一句话，一句设定，就完全违反了物理规则的力量。即使是一方通行，在面对这样的力量时，也没有太多办法。

敌人就像是有着加强版的‘矢量变换’，在无视自己攻击的同时，还可以无视自己的抵抗。

“一方通行。”土御门的声音传来，金发少年情况看起来非常糟糕。“现在不能继续在这边浪费时间了。”

“老子当然知道。”语气不善的说了这么一句，一方通行头也不回的问：“那，你有什么办法？”后者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笑容，说：“你来拖住这个家伙，我去找到‘C文书’破坏掉。”真是很冷酷的提议。

一方通行挑了挑眉，淡然道：“那么，你还磨蹭什么？”即使留下来面对左方之地，很有可能会死。但超能力者没有丝毫的犹豫和不甘，只是在平凡的陈述着一个问题。与此同时，仿佛还嫌不够一样，一方通行如此催促：

“带上那个女人吧，你这样的状态也跑不快了吧。让她带着你也快一些，反正她在这里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真是大义凛然的话语，然而潜在的含义土御门却很清晰的接收到了。只有他们两人离开了这边，一方通行才能真正逃生。毕竟敌人显然没有什么追击的手段，如果一方通行一心逃跑，左方之地显然还无法留下他。

“那么，就请你拖住他10分钟吧，那样我们才有把握完全脱离。”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土御门就拉着结标淡希飞快逃向街道旁的小巷里。

“哦呀，可怜的小老鼠要开始玩捉迷藏了吗？”左方之地一脸的轻佻，随意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挥手用手中的巨大斩刀砍向打算脱离战斗的土御门两人。但一方通行可不会让他这么做，几乎是在左方行动的瞬间，一方通行也扑向了他。

而一方通行手上拿着一块尖锐的石头，如刀子般锋利，对准了左方之地扑过去。

如果左方执意要攻击土御门他们，那么必然会受到伤害。即使是‘双重考量’，对于这样单纯的不带超能力的攻击，显然也是**无法防御的。

“要确保斩刀的伤害力，还有对超能力的防御力，以及对石块的防御么……？”左方脸上出现一丝嫌恶，颇感麻烦的将手中小麦粉构成的斩刀一转，挥向一方通行。

后者用手狠狠往地上一插，地面彷如豆腐一样破碎。一方通行借此扭转身体的趋势，在斩刀临身之前停住，然后侧身跳开躲避过斩刀。“哼……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很奇异。”一方通行注视着环绕在左方手腕上的白色粉末。

“小麦粉构成的刀刃……居然也能有这样的破坏力呢！真是奇怪的能力，只能将小麦粉变得如钢铁刀刃般锋利吗？”

左方一脸无趣的收回手，说：“小麦粉是面包的制作原料……在十字教礼仪中有弥撒（又名圣餐礼），通过分食象征‘神之肉’的面包与象征‘神之血’的葡萄酒，来获得救赎……一般来说，这是有着消除原罪的作用啦……”

“不过，你也听不懂的吧？”随着问题落下的，是重新凝聚好的巨大斩刀。

一方通行当然听不懂对方说的什么，他只知道对方是以宗教之名，行使超能力开发的组织‘罗马正教’成员，是学园都市的敌人。毕竟科学证明了超能力，而宗教还未向他证明魔法。

小麦粉构成的刀刃蛮不讲理的粉碎了坚硬的地面，激射而起的碎石块打在一方通行身上，纷纷被反射开来。看得出来，左方没有使用兵器的经验，只是单纯的将巨大斩刀随意挥舞着。而一方通行也没有受过什么格斗训练，只是依靠对风力的计算，来提前预判斩刀的轨迹以此进行躲避。

现在要看的，就是谁先耗尽体力了。但这样的僵持显然不是一方通行愿意看到的，毕竟左方只是站在原地随意挥舞着毫无重量的刀刃。而他却需要大幅度的运动来躲避，两者体力的消耗完全不成正比。

当然，这也是左方目前为止依旧老神在在的原因。他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快速杀死一方通行，但或许只是因为觉得麻烦，他仍然维持这样的攻击。左方也不担心离开的土御门和结标淡希，在他看来，这些都只是小问题。

再一次消耗体力躲开了刀刃后，一方通行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常年依靠着超能力的他，何时这样狼狈过？在和天草月战斗的那一次，是被对方压倒性的力量给打败的。现在，则是被左方像耍老鼠一样玩弄着。

而他的反击则被左方轻描淡写的防下，对方甚至连脚步都不曾挪动过。

背靠着一面墙，一方通行大口喘息着，通过这种方式尽可能的让缺氧的大脑和肌肉的疲劳有所缓解。“已经不行了吗？”左方脸上开始出现了不耐烦，看起来这样的游戏已经让他感到厌烦了。

“那么，你就在这里死吧。”说着，原本仿佛随意挥动的巨大刀刃，瞬间来到一方通行眼前，其速度是原先的数倍！

咬牙翻身，一方通行拼尽全力让开了刀刃。看着如切豆腐一样轻易的小麦粉斩刀，一方通行心里一阵恼怒。堂堂学园都市Level5能力者，被这样玩弄至死，也算是一个讽刺了吧。

‘还真够适合的，渣滓的下场一般都是这样的吧。’脑海里转着这样一个念头，一方通行脚下不慢。用力一蹬，整个人瞬间后退了数十米，一路上撞穿了许多房子。虽然不知道10分钟到了没，但如果再继续留在那里，可真的会死。

带着这样的想法，一方通行准备脱离战斗。他可没有什么强者的骄傲，那种死要面子不要命的笨蛋可不是一方通行。不过，事实显然不是如此。

左方看着数十米外的一方通行，一脸的戏谑。“忘了告诉你，”左方的话轻飘飘的传入一方通行耳朵里：“斩刀只是我觉得方便才这样保持的形态……‘光之处刑’所附加的效果，是让小麦粉以我想要的任何形状存在的。”

飞舞的小麦粉瞬间散开，再次聚合成一条手臂粗的鞭子。左方手一抖，白色的鞭子如灵蛇一样瞬间赶上了一方通行，将他从半空中抽下摔落地面。

“双重考量——超能力为下，人体为最下，小麦粉为上。”鞭子的顶部再次变化为锋利的尖锥，向着被砸到地上的一方通行胸口刺去。“再见了，超能力者。”左方带着嘲讽的微笑，为少年进行送别。

不过下一刻，他就停住了即将转身离开的脚步。

数十米外，一方通行摔落地面砸出的坑洞上，猛然爆发出恐怖的气流。一道黑影从坑洞中冲出，干脆利落的粉碎了小麦粉构成的尖锥。漫天飘散的小麦粉混合着尘土，遮挡了左方的视线。

但在那一瞬间，他确实感觉到了，小麦粉兵器被不知名的物体给破坏掉。事实上，如果不经过设定，小麦粉构成的兵器根本就没有任何威力。但配以左方的‘光之处刑’，即使是小麦粉也可以如无坚不摧的利刃般杀死任何人。

这样看起来，应该是一种没有被设定进去的事物，阻挡了小麦粉尖锥的突进。

不一会，小麦粉重新回归左方的手腕处。漫天的尘土也被风吹散，露出了黑影的真容。让左方惊异的是，黑影的形状。高高的向天空竖起，带着邪恶与不详气息，根根凸显而出清晰无比的尖锐……

那是一对向上扬起的巨大黑色羽翼，像是水晶雕琢般，但却没有水晶那种光泽……反而是暗淡无光，带着无尽的深沉与晦暗。

一方通行瞪大着眼，艰难的两手撑地站起身来。他用右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恶狠狠的盯着左方。

“竟敢将本大爷弄成这样……你希望怎么死？”